第一个来到他攻击范围内的敌人口齿不清的怒吼着什么口号。血吼斩向了他的脖子,轻松而又平滑的切开了的他腱,血肉,乃至于骨骼。他的头掉了下来,嘴巴仍然维持着他刚才吼叫时的样子,他的嘴唇边流下的泡沫和血液混合在了一起。尽管这兽人在他倒下之前还想要挥出他的那把战锤,但很显然那是无用功。那绿色的身躯倒了下来,血液飞溅到格罗姆的脸上。对他来说,这只是一场温暖的血雨罢了。他狞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些嘴唇上的敌人的血。现在那些嚼骨兽人就又少了一个成员。
在他的周围,所有的战歌兽人们都在竭尽全力的屠杀嚼骨兽人。通常情况下,嚼骨兽人的强大的战意足以使任何的敌人感到战栗和恐惧,但是格罗姆对此早有准备。
他警告过他的族人们,“他们就像野兽一般。他们很强壮,也很野蛮,并且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但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判断力,并且他们经常不懂得协调一致的重要性,甚至有时候完全不会考虑后果。他们只是出于本能的攻击敌人。相比之下,你们要好上太多了。集中你们的注意力,看好你们的周边情况,跟兄弟们同心协力然后我们就可以像风吹草地一般将他们一网打尽。”于是所有的战歌勇士们都开始欢呼。现在看样子他的族人都还能把他的话谨记在心,但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们何时会被自己血液中的嗜血与狂热所占据,让他们抛开一切理智和战略。如同现在的嚼骨兽人一般只知道战斗。
在格罗姆的心中。他已经能够感觉到那种暖暖的爽快感。那种感觉让他心跳加速。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当血吼又一次把一个兽人从肩到臀直直切开的时候,格罗姆感觉他心中的那股快感和怒气几乎达到了满点。他已经几乎心智不再,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现在他只想要屈服于那股力量的驾驭,让自己沉醉在战斗的歌声中,在死亡,毁灭以及胜利的喜悦当中迷失自己。
但是他不会。他不是别人,他是格罗姆地狱咆哮,战歌氏族的酋长。他有着他的职责。而这一职责需要他有着平静的心态去履行。
他眼前一花,注意到了前面的一些动静。前方有一个健壮的兽人将他的一个族人举起来,甩向前方聚集着的一群战歌勇士们。然后,他抓住一个倒在地上的兽人,将他的一条胳膊扭断用来当作一把临时的,还在滴着血的“战锤”。这就是格罗姆所寻找的人。战歌酋长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便开始砍向所有挡在路中间的嚼骨兽人,并且示意他的战歌同胞们为他让开一条路。终于,他和那个兽人之间几乎可以面对面交谈了。
“哈尔坎”他大叫道,挥舞着血吼来清出一片空地。血吼的破空之声响彻战场。“哈尔坎裂颅者”
“格罗姆”嚼骨酋长回喊道。高举着他手中那仍在抽搐着的手臂。“看看吧,我手上就是你们的战歌兽人不过嘛。只有一部分就是了。”哈尔坎大笑道,口中唾沫星子飞溅着。
“哈尔坎,放弃吧如果不投降的话我会杀光所有的嚼骨兽人的”格罗姆要求道。
哈尔坎举起了他手中的断臂作为回应,而在他身边,许多嚼骨兽人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着看他们的首领有什么话要说。他出乎意料的平静的说道,“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们怕死”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如果现在你有机会在艾泽拉斯大陆上尽情的屠杀人类的话,你又何必要浪费自己的青春,在这里和我们自相残杀呢”
裂颅者脑袋微侧,“艾泽拉斯我说格罗姆啊,你难道不记得了么黑暗之门已经被摧毁了啊。”他笑道,从那笑容中可以看到他有着许多颗断牙。“哈,莫非是因为你一直没有机会踏足于艾泽拉斯,然后把你弄傻了”
格罗姆的头仿佛被猛击了一般,他的眼前突然变得一片通红。他真恨不得自己能够将他的讥讽之意从他的脸上抹去,如果可能的话用血吼来抹的感觉会更好。但是他知道哈尔坎只是在刺激他而已。于是他便尽力压制住了自己那几将爆发的满腔怒火。
他反驳道,“你还不是一样没机会。”格罗姆紧咬自己的牙齿,免得自己把那些话大声吼出来。“但是现在我们有机会了。耐奥祖说他可以再次开启黑暗之门,而部落也能够回到那个世界,继续我们未竟的事业,征服艾泽拉斯。”
哈尔坎笑着,最开始还只是低沉的笑,而后来就转为了尖声大笑。“耐奥祖那个该死的老萨满是他把我们搞的一团糟,然后他逃走躲了起来。现在他想让我们再一次听命于他再一次我们从中又能得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