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抿抿唇,道:“我早就不是清白之身。”
束顷道:“我不在乎。”
怎么会不在乎呢?但凡是个达官显贵,娶的妻子定然是家室清白的干净人,更何况是个被百姓敬佩的皇子?
束顷又道:“你是在担心这些,才一路都不同我讲话的?这你不必担心,父皇他管不了我,成了二皇子妃,没人敢动你。”
清歌不语,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信誓旦旦的同她保证‘没人敢欺负你’,若是以前,她定然会心软得一塌糊涂,可现在,她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束顷轻笑两声后,拿起秤杆过来:“该做的流程还是不要少,毕竟我还是想和你和和美美到白头的。”
说完,便用秤杆挑起清歌的红盖头,比起在鈅国的远远一望,这一见便就更惊艳了。朱唇略点胭脂,莹润饱满,光洁皮肤略施粉黛,如出水芙蓉。
束顷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转身去桌上倒了两杯酒,端着过来递给她。
清歌顿了顿,慢慢抬头看向他。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真的可以不在乎,不仅不在乎,还十分满意的模样。
束顷又往前递了递:“嗯?还没过门,就要给我个下马威?”
这话说的有点像深宫里小怨妇的语气。
清歌垂眸,接过他手里的酒,同他交互喝了。
喝完酒,束顷就轻轻拿过清歌手里的杯子,放回桌上。后面清歌望了会儿他的背影,慢慢起身朝他走去。
束顷转头看见她,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一句话也不想同我说。”
确实不想说话。清歌伸手摸上他的衣襟,缓缓扒下。
束顷没动,愣了愣:“你这是?”
清歌抬眸看着他:“你娶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样?”
束顷握住清歌的手,止住她的动作,面色难得的认真:“清歌,若我说,不是,你可信?”
清歌定定的看了会儿他认真的眸子,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忽而自嘲一笑:“果然还是嫌弃的。”
说完这句,便转身往门口走。束顷连忙拉住她的手,认真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不嫌弃便是不嫌弃,你怎会这么想?我不碰你,只是不想强求你,想等你心甘情愿之后,才碰你,这样也错了吗?”
这样也错了吗?
清歌的心跟着颤了颤,倒是没抽出手。多久没被人这样在乎过了?好像从她醒来,就没有人这样对她低声下气的说过话,全然在乎她的喜怒。
束顷说完,便放开她的手,兀自出了房门,还贴心的帮清歌把门拉上,给她一个完全独处的空间。
束顷果然是说到做到的,说不碰她,就真没碰过她。只是白天一大早,就让府里的小厮来看她睡醒没有,若是没有,束顷就待在那个院子弄弄花,看看书,弹弹琴,直到清歌醒来为止;若是清歌醒了,就陪她用早膳,用完早膳后带她去桉栎国四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