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顷摇摇头:“清歌,别多想,与你说这些,是不想让你随随便便信别人。”
再然后,一路无话,只有马车轮子撵过街道的声音。
不久,马车便停下,外面传来眦竹的声音:“殿下,到了。”
束顷睁眼,率先下车,然后守在马车下准备接清歌。清歌看着他递过来的手,移开视线,自己扶着马车辕下去,若无其事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娇弱,很多事情我可以自己做。”
说完,微微向束顷欠身,提步朝府里走去。不知为什么,她听了束顷那样夸赞别的姑娘,还念念不忘时,心里颇为不舒服,也不想再接受他的任何好意。
束顷看了看眦竹,讪讪然的摸了摸鼻子,迈步进府。
小院内,清歌坐在矮椅边,面前放着一杯凉了的茶水。
宛夕收拾完东西进来,见她家主子只是静静的盯着茶水出神,无奈摇头。这是怎么了,进一趟皇宫怎么像失魂了?这次有殿下在旁边,应该没人能欺负她家主子才是。
正在她想着,就听见清歌道:“宛夕,你过来。”
宛夕过去,站在她左上方:“主子。”
“宛夕,你可知上官侯女上官清?”
宛夕神色一下子就变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闭嘴巴。
“你们为什么这么怕?是因为皇上吗?这里无外人,你便同我说说吧。”
宛夕愕然抬头:“主子是怎么知道上官小姐的?”
本来是想说宴会有人提到的,但话到嘴边遛了个弯,清歌改口道:“束顷说的,只是没说全。”
宛夕神色松了些,没之前那样紧张。想了片刻,才慢慢悠悠开口:“上官小姐名冠桉栎,奴婢自然是知晓些。”
“她同束顷是怎样的关系?”
“主子,奴婢说了,您可别往心里去。上官小姐曾经与殿下有过婚约。但主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心口处又开始有些抽痛。清歌凝神道:“那北平侯府是如何一夕覆灭的?上官小姐人又在何方?”
宛夕咬牙,似在犹豫说不说。
清歌皱眉,沉了声音:“说。”
宛夕道:“一年多前,桉栎国与鈅国之战,主子应该知晓。”
她当然知晓,鈅国的战平将军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也是那夜,她委身在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