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李总这般的怒火倒真的理所应当。而这事看来是自己后知后觉了。

她抽出一根烟递给沈珂：“我会查清楚的。”

他接过烟，点烟抽了几口之后，直接问她：“你和萧湛南是真的吗？”

她的嗓音卷出了凄伤：“真的。”

“宋青禾，为什么我不可以？”又是这个问题。穆白夺了她的年少，萧湛南又来抢夺她的往后余生。而他这位陪着她从小长大的玩伴，实在难以心甘。

“沈珂，我只当你是朋友。”

“那你当萧湛南是什么？”

“这些问题没有意义。”

他抓住她的手臂，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哪什么才有意义？”

沈珂的激动，并未在她平淡的情绪上激起任何波澜：“沈珂，你应该开始你自己的生活。”

“我自己的生活？宋青禾，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的每份喜欢，你的所有憎恶。我的所有心思都在你的身上，我曾以为你终有一天会忘记穆白，等你找累了，疲倦了你就会回头看一看身后的我。可是，你却告诉我让我去开始自己的生活。我的生活到处都是你的影子，你让我如何开始自己的生活？”

她又一次强调：“我们是不可能的。”

“是因为我父亲吗？”

“我承认他是最重要的原因。但是即便没有这件事，我们也是不可能的。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喜欢，你明白吗？”

“那你对萧湛南有吗？”他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用力，不觉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有没有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寸寸靠近她，压抑了多年的不可得欲望在将他吞噬：“宋青禾，你不喜欢萧湛南，却可以与他进行情欲交易。没有了穆白，就当真变得这般下贱了吗？”

作贱与下贱这两个大同小异的词落在宋青禾的耳中是不同的，至少她从萧湛南的口吻之中听出了疼惜，可沈珂的语气之中只有愤怒。他眼底是烧不尽的欲望与忿忿不平，那里所彰显出来的全都是对于她的觊觎，即便只是单纯的肉体上的占有，也可以让他在这场失败的战役之中获得快感。

她看着他，眉宇之间的不甘荼蘼之极，将他的抢夺之心烧出了坚韧来。

而她眼底溢出来的陌生更像是一把尖锐的钝，狠狠地刺在了他的身上，他紧紧地拽着她的手：“宋青禾，我已经放手过一次。这次，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不会放过你。”

“沈珂，何必为我这样的女子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