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安静下来,刚开那些跟着铃木介放肆大笑的精神小伙们都闭上了嘴,铃木介歪着头,看着路明非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你是橘家家主?”
铃木介当然不会相信路明非的只言片语,也许他只是借橘家威势的狐狸呢!
“不信?”
路明非还好早有准备,他知道今晚出来的时候会多少遇到点状况,所以特地拿了橘家的菊纹胁差,这是在黑道中非常有说服力的东西,一般只有家主出席高端会议的时候会随身携带,以表身份。
当菊纹胁差亮出的时候,铃木介傻了眼,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摸一摸,结果被路明非抓住了手。
“你想干什么?”
“我...我...”铃木介吞吞吐吐地说不上话来。
“你什么你,我刚才说的话,就是本家做出的裁决,如果你对本家主的话有异议,可以上诉至本家的大家长处,大家长会做出公平的裁决。”
铃木介的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身后完全潮了一片,现任的大家长据说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他的剑术高超,执行力极强,冷酷无情,任何违逆家族或者违抗他意志的人,都已被丢进了混凝土里浇成了水泥柱,扛跨海大桥去了。
可是,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青年怎么看都不像是本家的家长啊!
但是他的菊纹胁差又是哪来的?
那么重要的东西,除了橘家的家长能持有,任何人如果伪造或者偷窃的话,一旦发现都会被本家的执法人追到家门口,亲手处理掉那些不知死活的人。
只要带有家徽的胁差一出,这就是家长令。
“我...家长请宽恕我吧!我...我只是混口饭吃的啊!”
刚才还硬气的铃木介转眼间就跪在了地上,使劲地向路明非磕头认错,他身后的那些精神小伙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出一点声音。
“你很幸运啊,在这里撞见了本家的执法人,今天我们正好过来就是要处理一下山口组的械斗成员的,没想到你们都自己找上门来了,倒也好,省的我们自己去找了。”
路明非把菊纹的胁差拔了出来,银色刀刃在白炽灯的照样下焕发出锋锐的刀光剑芒。
“我...这个不关我的事,是我们的头...”
“不关你的事,那刚才对着那位小姐施暴的不是你咯,你这么做简直是让家族的脸都丢尽了,你知道不知道。”
路明非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派这么大,越装越舒服,特别是看着脚下的黑道成员那害怕的模样,路明非仿佛找回了一点感觉,那种昔日高高在上的感觉。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到那个小姐的面前,磕一百个响头,然后给她真诚的道歉,并且赔偿精神损失费,带着你的乌合之众,滚出这里,要不然的话,我就要代表本家来执行对你的判决了。”
铃木介二话不说,爬到了那个收银台的柜前,对着那个受到惊吓的小姐就是一顿磕头。
咚咚咚...
他还真是不余遗力地在磕头,路明非觉得不太满意,在他的背后嚷道:“听不见!你没吃饭吗?磕的不响的可不算在里面!”
他现在就像是陆战队中的魔鬼教官,对着脚下那群参加训练的菜鸟使劲地吆喝,快乐极了!
那个受到惊吓的小姐望着在地上磕头磕的快死过去的铃木介,于心不忍,给路明非做了几个手语,路明非愣了几秒钟。
“够了!剩下的给你老爹老妈上坟再磕吧!道歉,赔钱!”
铃木介觉得天地在旋转翻滚,连眼前那个小姐的脸都在扭曲变形,他扶着收银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沓日元,弯着腰大声地朝着小姐喊道:“なんとおわび申し上げたらいいのか!(对不起)”
那个女孩点点头,却不敢接铃木介的钱,因为那个钱太多了,远远超过她被砸坏的手机。
“好了!你可以滚了,对了,如果你待会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那么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最好不要轻易试探本家执法人的底线,明白?”
“嗨!”
铃木介在其他组织成员的搀扶下,灰溜溜地离开了玩具店。
至始至终,绘梨衣都安静地陪在路明非的身旁,路明非现在能处理大多数的情况,绘梨衣一般不会出手,在男人面前,她和所有的日本小女人一样,都遵循着丈夫的意志。
“真是太爽了!橘家家主的身份太好用了!”
路明非现在快乐的能跳到太空里伸胳膊蹬腿,遨游四方,这种掌权的感觉真是太令人沉迷了,根本不要动手,掌权者的嘴就是最锋锐的武器。
就像龙王的言灵一样...
那个一直躲在收银台里的小姐走了出来,朝着路明非和绘梨衣深深地鞠了一躬,用手语做出了一个道歉的手势。
“你是...不能说话吗?”
路明非打住了那个带有偏见性的词汇。
女孩向路明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