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媚姑娘,你怎么还不走?”文德开始赶人了。
小媚浅浅一笑,不急也不慌,淡淡道,“不做事只拿钱,小媚心里不安。”
文德挑眉,“这还不简单,刚才的那锭银子你不要不就行了吗?少一个人分钱,她们三个也是很乐意见到的。”
唰的一下,小媚面色一僵,有些难堪。
她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刚刚还是一副稳定如松的感觉,这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弱女子的形象,变化之快,让文德差点没反应过来。
文德对她实在喜欢不起来,这还没说几句呢,就开始在她面前装可怜扮委屈了,试图引起苏玖龄的注意和关怀,她现在还是个“男人”她就敢当着她的面这么做了。
她眼是瞎的吗?
看不出来苏玖龄喜欢的是“男人”吗?
既然她喜欢演,那她就陪她演到底,看谁更会演。
“小媚姑娘,我这人说话直了点,而且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多多担待,我没有恶意的。”
“不关公子的事。”
这声音?
哭了?!
文德仿佛遭到了雷劈一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这,这就哭了?
苏玖龄的耐心终于在这一刻消磨殆尽,他铁青着脸站起身,大手牵着文德的小手,冷声道,“孙公子,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办就先回去了。”
文德被他牵着走到门口又停下,幽深的双眼意味深长地看着薛来,“春宵虽好,也应懂得节制,孙公子是个生意人,对权衡利弊的事情一向精通,莫要贪恋温柔乡而误了事。”
苏玖龄的这段话表面上看是一个朋友提醒另一个朋友不要贪恋酒色生香,警醒他不要因此堕落,但懂得的人都懂,他实际上是在暗示薛来以下几个意思。暗示了好几层意思。
其一,默许了薛来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其二,告诉薛来食色性也是本能,但不能因此误了大事。
其三,提醒薛来此行的目的,不要忘了大事。
外面月色正好,路上来来往往的有不少行人。
耿俊的车子就等在外面,文德一眼就瞧出来了。
她踏进车子,看着后面弯腰进来的苏玖龄。
“大人,您说来校尉和小翠姑娘今晚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吗?”
苏玖龄在她旁边坐下,把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上来回磨蹭。
“你该操心的人是爷才对。”
文德望一眼他铁青的脸色,从他怀里钻出来,小鼻子跟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来嗅去,苏玖龄面色一沉,目光隐有不悦。
“好难闻。”她捏着鼻子,手在空中挥了挥。
“敢嫌弃爷?”
苏玖龄冷声道,一个熊抱把她紧紧搂进怀里,还惩罚似的捏了把她腰间的软肉。
文德惊呼一声,“疼。”
她蹙眉,昂起小脸,明明是一张清秀的小脸,天真无害,又带着几分软萌可爱,可双眸却是凶巴巴的瞪着他。
苏玖龄哼一声,抬起她的下巴道,“还敢嫌弃爷吗?”
那双虎狼般的眼睛盯住她,仿佛只要她敢说错一个字,他就会把她吞吃入腹,文德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抬手覆上他的眼睛。
“我若是敢,你又如何?”
女子娇软的声音如三月春风一般吹拂进他的心里,荡起一层层涟漪。
他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眸底蓄满了宠溺和柔情。
“那我就亲到你不敢为止。”
“无耻。”文德挑眉,剜他一眼,“就只会用这种幼稚方式来欺负人。”
“甭管它什么方式,只要能让你心服口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