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丹朱看着自家后园那株龙爪槐发呆,这树还在这里,这世上还真有两株一模一样的树啊!
一边的小妹谢青蓝说道:“爹爹说这树好奇怪,以前一直没落叶子,去年冬天却落光了,这是春天长的新叶子。”
谢丹朱“咦”了一声,摸摸树干,仰望绿伞一般的树冠,总觉得这龙爪槐有种说不出的神秘,这树是为他而生的吗?
在石田镇,谢家是比较清贫的,丹朱的爹爹谢康成除了耕种几亩薄田外,农闲时就走街串巷叫卖一些木梳、风筝之类的小物品,赚取一些蝇头小利贴补家用,谢康成的妻子一直体弱多病,生下谢青蓝后不久就去世了,一家里里外外都是谢康成操持,现在大儿子谢庭生长大成年了,性情淳厚,言语不多,平日与爹爹一起下地耕作
谢丹朱就是在这样一个家庭长大的,他虽是谢康成拣来的孩子,但从没有感觉是寄人篱下,他觉得爹爹谢康成是这世上最好的人,非常宠小孩子,自己省吃俭用,却从不肯亏待孩子,对丹朱也是一样,有时甚至更宠爱一些
宠爱孩子并不是一定要让孩子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而是尽最大的努力来爱护孩子,因为家境不一样,不能事事与别人攀比
丹朱自幼调皮捣蛋,没少让爹娘操心,这些都是谢丹朱自己知道的,他还有自己不记得、后来听邻居大娘说的,丹朱两岁之前老是生病,一病就浑身红彤彤很吓人,啼哭不止,有一次半夜发病,爹爹谢康成用货郎担挑着他走了四十里山路到丰信邑找医生医治,因为听人说那个医生原是紫霞山弟子,善治小儿夜啼
说也奇怪,谢丹朱到了四、五岁后就再没生过病,那时他会到处玩了,最喜欢的就是爬到后园龙爪槐上躺着
谢丹朱在家里呆了七天,他帮爹爹削木梳、糊风筝,一边向爹爹讲述在紫霞山的经历,他当然不说差点被抢劫的事,免得爹爹担心,他现在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所以他只说些山上的趣事,说大师兄徐志对他很关照
谢丹朱把两百颗下品青铜灵石全交给爹爹,自己只留了十六颗,他说:“爹,你以后不要再挑货担到其他邑镇叫卖了,太辛苦,你要是闲不住就随便糊点风筝,这活轻松,就在镇上卖,孩儿以后每年都会给爹爹两百颗灵石,也许以后会更多。”
须发半白的谢老爹将灵石收起来,笑眯眯道:“我现在腿脚还利索,能干点就干点,过两年干不动了自然要你们兄弟养着这些晶石我存起来,先帮你哥哥娶一门媳妇,丹朱你还小,过几年再说。”
谢丹朱看着哥哥谢庭生“嘻嘻”的笑,说道:“太好了,希望我明年回来就看到哥哥娶了一个好嫂子。”
朴实憨厚的谢庭生脸涨得通红,赶紧闷头削木梳
胖子唐兴这时过来了,问:“丹朱,咱们明天回山吗?”又把谢丹朱拉到一边低声说:“一想到会碰到歪嘴他们我就害怕啊,怎么办,你有什么好办法?”
谢丹朱道:“胖子你真是吓破胆了,你以为他们整天就专等着我们啊,不过那些人早晚会找我们的麻烦,是得小心点,我们现在不能修炼第一层法诀,那就先把体格练强壮点,这样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心想:“这次回去看能不能求徐师兄教我第一层法诀?”
唐兴本来是想和谢丹朱商量一下是不是和费天越同路回山,但这样一来势必助长费天越的嚣张气焰,以后他们两个在费天越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以丹朱的性情是一定不肯的,算了,不求费天越了,丹朱说得对,人不能失了志气,拼着被揍一顿,胖哥我皮粗肉厚,耐揍,以后修炼得厉害了揍他们回来
第二天一早,谢丹朱和唐兴二人告别各自家人骑马上路,谢青蓝抱着小狐一直送出西门外,那小狐身子一耸一耸,想要挣脱谢青蓝的怀抱
谢丹朱摸着小狐的脑袋说:“小狐,好好和蓝儿呆在一起,回紫霞山有危险,我明年回来看你”
小狐转头看看小女孩谢青蓝,又看看谢丹朱,安静下来了。
谢丹朱、唐兴二人平安无事地回到紫霞山,唐兴依旧去灵谷场,谢丹朱回灵器院,却听到一个不大好的消息,大师兄徐志被派到七霞山总部去了,灵坊院将另外来一个管事,据说是个女的,脾气不是很好
紫霞山是七霞山的分支,七霞山是大渊国虎跃州的一个强大的宗派,辖下有赤霞山、橙雾山、黄云山、绿岚山、青霞山、蓝风山和紫霞山七个山门,共计内门弟子近千人、外门弟子上万,与虎跃州其他两大宗派鱼渊府、金剑门并称虎跃州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