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文顿时有些后悔刚刚冲动说出的那些话,或许今生,他与慕笙歌都无缘了。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她。
当晚下了很大的雨,方非然有应酬,很晚都没有回来,慕笙歌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肥皂剧,看得昏昏欲睡。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将她吵醒了,是许诺文的号码,这么晚了,他会有什么事?
“小姐,你好。这位客人在我们酒吧里喝醉了,你能来把他送回家吗?”贞投亚圾。
慕笙歌开始还有点儿迷糊,这下清醒了,难道是学长去那里买醉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她连忙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门。冒雨赶到酒吧,看到许诺文时,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学长,你醒醒,你自己能走吗?我送你回家。”慕笙歌摇着许诺文的身体,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慕笙歌的脸,立刻将她紧紧地抱住。
慕笙歌知道她喝醉了,便也没有阻止,只是像哄着小孩子一样在安慰他:“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你喝醉了学长。”
一旁的服务生帮着慕笙歌扶着许诺文往出走,一边走一边道:“小两口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您别再责怪您先生了。”
慕笙歌大窘。他们看起来很像两口子吗?她想,若是她老公动不动就到夜店买醉。她一定罚他睡客房一个月。
“我不是他老婆,你误会了。”慕笙歌笑着解释。
“不是老婆也是女朋友吧?这位先生的手机上电话本第一个就是您的号码,跟我一样,我就是把我女朋友的电话存在电话本第一条的。”
原来如此,慕笙歌没多解释,只是无奈地看着许诺文,他确实很痴情,让慕笙歌很感动,可是感动并不代表心动,她从未对许诺文心动过,这便是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的根本原因。
将许诺文送回家,刚一进门,他便吐了她一身。
吐过之后,许诺文笑呵呵地说:“舒服,好舒服,我要睡觉。”
慕笙歌苦笑,连忙用纸巾将身上的污垢大概整理了一番,先扶着许诺文回了卧室。
一挨到床,许诺文立刻趴在上面睡着了,连衣服都没顾上脱。虽然与许诺文关系好,但慕笙歌也不好意思替他脱衣服,不管他了,她连忙钻进浴室,去处理自己的卫生。
司机将方非然送回别墅便离开了,今天方非然喝得也不少,头有些痛,一进门,找遍了整个别墅也没有看到慕笙歌的影子,在卧室看到她换下的睡衣,知道她一定出去了。
这么晚了,她跑到哪里去了?
方非然很不悦,一遍一遍地打她的电话,可慕笙歌此时正在许诺文家的浴室洗澡,电话在手包里,被她丢在了客厅,根本听不到。
打了许久没有人接,方非然立刻火了,大晚上给他玩失踪,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慕笙歌还没有回来,让他立刻火冒三丈,拿过手机刚想继续给他打电话,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号码给他发过一个彩信。
打开一看,有两张图片,一张是慕笙歌和许诺文在咖啡厅里,许诺文握着慕笙歌的手,而她在笑,第二张,是许诺文在酒吧里抱着她!
方非然立刻将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机身被摔得粉碎,可怜的手机恐怕连全尸都没有了。此刻他的脸上带着像是要杀人的表情,重新将衣服穿好,开上车直奔许诺文家。
之前调查慕笙歌的时候,他曾经连同许诺文一起调查过,他家的地址方非然记得个大概,到了东城别墅区,已经凌晨时分了,他丢给门卫一千块钱和一张名片,门卫立刻将许诺文的具体地址告知了他,他便直奔许诺文家。
方非然来的时候,慕笙歌正在浴室里面将洗好的衣服烘干,听到敲门声,慕笙歌连忙去开门,只见方非然的发上还挂着雨滴,一脸寒意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慕笙歌愣住,有点不可思议,方非然怎么找到这来了?
看到慕笙歌的那一刻,方非然一直压抑的火气瞬间爆发了出来,看起来,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身上穿着一件男人的大恤,想必应该是许诺文的,更可气的是,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女人的里面应该没有穿内衣,胸前隆起两个很明显的小突起。
他突然闯入,将门重重地关上,直奔卧室,就好像晚归的丈夫回家捉奸一样,他在寻找许诺文。
“然,你做什么?这里是学长家。你不能”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卧室,慕笙歌立刻傻了眼,刚刚她明明记得许诺文西服都顾不上脱,趴在床上就睡了,怎么她洗个澡的功夫,这个男人竟然只穿一条内裤地躺在床上,还睡得那么香?不怕着凉吗?
可是眼下并不是他会不会着凉的问题,而是此情此景,很容易让人联想为
慕笙歌连忙望向方非然,不出意外,他的眼神凶狠地恨不得要杀了她,很显然,他定是误会了。
“然,你听我解释,学长他喝醉了”慕笙歌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方非然冷冷地打断。
“他喝醉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慕笙歌,现在立刻跟我走。”
方非然拉着她便要离开,慕笙歌连忙道:“我的衣服还在浴室里,还有我的包”
其实她还想给许诺文盖一下被子,他那样睡会着凉的,可是看到方非然的眼神,她立刻不敢再说话了。
好说歹说,慕笙歌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虽然还有些湿,可是她想方非然应该不会给她时间等她把衣服烘干。
一路上,方非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出,让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又生气了,不过她问心无愧,她不怕。
说不怕,她心里还是有点畏惧的,这个男人若是发起怒来根本理智全无,绝不会听她解释的,她现在只是不明白,方非然怎么会知道她在学长家?而且他是怎么找到学长家来的?
一进别墅的大门,方非然的火儿再也压不住了,将慕笙歌抵在玄关的墙上,狠狠地道:“慕笙歌,你是不是特别爱许诺文?他刚刚恢复单身,你就迫不及待地送上门?原来你这么贱!”
她贱?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方非然骂她贱,看来他真的生气了。以往,虽然方非然脾气不好,可是从来没有骂过不干净的字眼,今天他竟然也开始骂脏话了?
“然,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慕笙歌并没有自乱阵脚,很有耐心地道。
“解释?你要怎么解释?在咖啡厅跟他私会,在酒吧跟他鬼混,我到想听听,你要怎么解释?”方非然一拳打在慕笙歌头旁边的墙上,在她的耳畔震耳欲聋,吓得她瑟缩。
“你派人跟踪我?”慕笙歌也生气了,看来这段时间他们相安无事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方非然不屑地道:“你以为你的那点儿破事值得我大费周折吗?”
“我是去过咖啡厅见学长,也去过酒吧找他,送他回家,可那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私会和鬼混,我跟他相处,从来就没有偷偷摸摸过。”慕笙歌说得理直气壮,她没有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对于她的态度,让方非然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烧到了极点,他一把扯开她的衣领,狠道:“没有偷偷摸摸过?送他回家,然后就光明正大的上了他的床是么?”
慕笙歌脖颈一凉,被他的动作吓得缩了缩脖子,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他一样只用下半身思考么?
“随你怎么想!”慕笙歌冷冷地别开眼睛,不想再看他这张愠怒中的脸。
方非然气结,看来这个女人这几天确实被他惯坏了,是该好好给她治治病了。
他弯腰,毫无预警地将慕笙歌抗了起来,害她吓了一跳,头向下栽着大吼大叫:“方非然,你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闭嘴,再喊就把你扒光了丢出去。”方非然冷冷地道。
慕笙歌立刻不敢喊叫了,她知道方非然这个男人什么事的做得出来,他说得出也做得到,她本来就不是他的谁,自然不怕把她丢出去丢脸,可是她怕,这张脸,她还想要呢。
走进卧室,方非然将她丢在了床上,自己则站在地上,双手抄在了裤兜里,发号施令道:“脱衣服!”
慕笙歌刚刚从头晕目眩中恢复过来,坐起了身子,仰头看他,他双目中的寒意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方非然显然没事什么耐心。
脱就脱,本来这身衣服也是湿的,穿在身上难受死了,她正还想脱掉舒服舒服呢!
慕笙歌咬了咬嘴唇,缓缓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掉,丢在一边的雪尼尔地毯上。
这个时候,方非然到是很有耐心,看着她缓慢的动作也不生气,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