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公司找你了?”我弟猛的转头,“说什么了?”
“跟我要那二十万,说如果我给他钱,他就跟我协议离。我没答应他,那样的毒蛇,就不能随便向他妥协,否则他就要得寸进尺。”我长叹了一口气。
“就怕他又要找你麻烦了。”我弟沉吟了一会才说。
“是啊,唯良,我现在就是担心这一点。他什么恶毒的招使不出来啊,蕾蕾快生了,你说他会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我顺势问。
“他敢!”我弟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他动我老婆孩子一根毫毛,我跟他同归于尽。”
我被我弟凶狠的语气吓了一大跳,“动手打人什么的,他肯定不会,不过他很有可能编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中伤蕾蕾。”
“嗯,他还真可能做这种阴损的事情。”我弟想了想才点头。
“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还有,这事情你不要和钱蕾说,免得她提心吊胆的,她都要生了。”我赶紧说。
“我又不傻,哪能轻易上他的当。”他瞪了我一眼。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曹守联,我要看看你要怎么折腾?
等了两天,曹守联并没有动静。不过我爸倒是听公园的棋友说了个消息,说什么曹守联的妹夫得了什么严重的病,一直在住院,两个老的在市帮忙带外孙。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这么久,小宝爷爷奶奶都没上门来。只是给小宝打了几次电话,问了几次她上小学这个事情。我态度很冷淡,后来公公婆婆电话就打得少了。
大约在曹守联找过我后一个星期左右,钱蕾预产期前两天的下午,她说肚子疼,一家人紧张兮兮的把她送进了医院。入院手续办妥后,我的一直紧绷着的弦才稍稍放松了一点。此前,我一直怕曹守联来家里闹腾,怕钱蕾要早产。
入院后第二天上午十点,钱蕾顺产生下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儿子。我弟感动得抱着疲惫的钱蕾一直喊,老婆你辛苦了,谢谢你!
看着双方父母十分开心的样子,我在心里祈祷,但愿这往后的日子,都能太太平平。
护士不让太多人挤在病房,于是我和我爸只能先回家。走到医院大门口时,我爸接到顾客的电话,说要买一些鱼丸。
“爸,那我先送你过去吧。”我快步往一旁的寄车处走去,取了车,刚骑几米,我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那条眼镜蛇打来的,我直接挂断了。他马上又给我发了条短信过来:20万给我,我随身带了户口本和身份证,还有离婚协议,我们一手交钱,一手办离婚手续。
我回了他两个字:没钱。
然后他问我:你在哪里?我们见面谈。
我没理他,骑着电瓶车载着我爸往家附近的市场而去。把我爸送到市后,我骑着车往家里赶,我妈穿了双鞋有点磨脚,让我给她送双拖鞋过去。
进小区时,一辆牌的车刚好错肩出去。曹守联!我刹了车,那车已经开远了。这个贱人来我妈家找我了?现在不会跑到医院去吧?
我一惊,赶紧摸出手机给我弟打了电话。挂了电话后,我想了想,拔下了曹守联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