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咯噔一跳,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段焰假死的?
庄云海得意地笑:“百恩莫名失踪,报社一夜之间被整垮,两件事都不是凌天和凌二凡做的,那么谁有这样的能力?唐逍?没错了,爹地的第一直觉就是唐逍。这么一调查不得了,原来段焰又一次玩假死。爹地三番四次和你认亲想劝你迷途知返,你偏不理爹地,爹地只好出此下策了。”
“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我不屑地冷笑:“你知道他没死,坐不住,所以绑架我们两个,要威胁他吗?”
庄云海点头:“你说对了!”
“你以为你们逃得了吗?你们抢了拍卖行,还当众绑人,警方会至之不理吗?你身为命官,却知法犯法!不觉得自己太笨了?”我耐着性子,和他说话,目的就是为了录制更多的录音。
庄云海突然大笑:“你错了,你以为中这里的法律奈何得了我了吗?你以为我们还是在市吗?你仔细听一听我们现在在哪里?”
未等我细听,他一字一句道:“我们出了公海,就是说,我若是不爽了,把你与凌天扔下海去喂鲨鱼,也没有人知道。再者说,当时在拍卖行,我与青夏也被抢呢。警方不会怀疑到我头上,顶多,那群匪徒做替死鬼而已。”
经他这么一说,我看向车箱外面,果然看见蔚蓝的大海,这一定是大游轮,运货出口的那种。
我开始意识到害怕,出了海就真的完了,段焰要救我,难上加难。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声音在颤抖。
庄云海却突然拿出针筒,威胁说:“爹地不会拿你怎么样,就是要段焰乖乖把一切财产交出来换你就是了。”
一直在旁边居高临下的庄青夏,也拿了一支针筒,向凌天走去。
我大喝:“你们想干什么?”
凌天没有一点反应,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像是昏迷了。难道庄青夏还要给他再打一针?
果不其然,庄青夏如魔鬼一样,一针又扎在凌天的身上。
我急红了眼,瞪着庄云海手中的针筒,我莫名害怕,大吼:“庄云海!你连我也不放过吗?你到底有没有当我与青夏是你女儿?”
庄云海惊骇地瞪着我,庄青夏也身子一震。
我脑筋一转,游说庄青夏,“青夏,我是你姐姐,他是魔鬼啊!我们的妈妈你已经见过,他是变态!当年强妈妈才有我们两个的,你怎么甘愿做他的棋子?”
庄青夏脸色铁青地转过头来,我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接着大叫:“你对凌天到底是什么感觉?你真的仅是利用他?一点也不爱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是你是冷血动物?和段焰两年的相处?真的一点不心动?每天和焰上船,一点情份也没有?”指着庄云海,我说:“他,就是想见焰和凌家人死啊!你应该反省!他根本不是人,是变态了。你这样是犯法的!你怎么可以为虎作帐”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庄云海便狠狠一掌甩在我脸上,他暴喝:“你这没良心的,如果不是我,你会活在这个世上?你不孝敬祖宗就算了,可是游说青夏背叛我,你就死不足惜!”
捂着火辣辣的脸还未反应过来,他猛地针头向我手臂一扎,我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冷意更是瞬间袭遍全身。
庄青夏冷冷地看着我,咬牙切齿语出惊人说:“正是因为我对他们两个男人都迷恋,而他们两个一个爱你,一个站在你这边公然羞辱我,我才恨不得你早点死!不瞒你说,两个男人我都爱,他们的身体很棒,可是我更爱我自己,不会像你这么愚蠢,仇人爱人都分不清。”
我张了张嘴,却吐不出话来,天!他们两个根本就是魔鬼,我曾经怎么还觉得他们不会太坏?他们甚至比百恩还要恐怖。
至少,百恩要杀的是外人,他们却想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哐铛”一声,车箱再次上锁了,也再次陷入黑暗。
我绝望地瞪着那重复关上的门,无力在哀求,我希望段焰来救我,可是更不愿他冒险
又被扎了一针,身子更冷了,甚至感觉毒瘾更是强烈。出于本能地,我努力撑起身,跌跌撞撞朝凌天方向靠近。凌天还没有醒来,情况看起来很糟糕。
脚下一个踉跄,我身子一扑,就跌撞在凌天的身上。
“啊”嘴一疼,我失声叫了出来,咬到舌头了。
凌天一个闷哼,像是被我撞醒了。
我努力地滚在一边,推着他的身子:“凌天,你醒一醒!”
“好冷”凌天又申吟了一声,触到我的手,他猛地一拽我,下一秒,他的双手紧紧搂抱着我的腰,强拉我入他怀里。
“凌天”我大惊,出于本能一掌向他甩去:“你给我醒来!”
“啪”的一声巨响,凌天居然毫无所动,双手更加用力,仿佛要箍断我的腰杆了。
他一定没有意识了,才会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着什么惊人举动。
“凌天,你给我醒来!放开我!”我挣扎,无奈他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一根浮木,死也不愿放开。
我挣扎了许久,他半天都没有反应,呼吸浊重,牙银咬得咯咯作响。那般痛苦的模样实在叫人狠不下心。
停下动作,我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一下升高了,因为我和身子与他的贴在了一起。
这时,心口如打翻五味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身子是属于焰的,别人不许碰!
我与他现在的动作不必言明,一定很是爱昧。可是糟糕了,被他抱住,我感觉自己也没有那么冷了,甚至身子潜意识地不愿离开这种温暖。
我应该推开他!和他保持距离!否则,一旦焰找到我们,一看见我们的模样,他又会不会误会?
我咬唇,想抽开身,但在瘾的折磨下,发现自己的意志根本不堪一击,身子一软,重新跌回凌天的怀里,就再也爬不起来。
身子已经使不出一点力气,更遑论推开凌天的铁手。
罢了,现在不是自尊重不重要的问题,是保住两人的性命重要。现实容不得我顾虑那么多,趴在凌天的怀里,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昏迷过去
我乞求着,我与段焰的爱情经得起任何考验,乞求他永远信任我!
他一定会相信我的是不是?我与焰走过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最后一个坎,不可能跳不过去的!
他一定要信我!一定要相信!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属于他一人的,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