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淮南退兵了?”第二日午后,葛坡城中,刘辟听到斥候传来的消息,顿时大惊失色,原本端坐着,骤然就就猛地站起来了,继而大喜了起来。
“你是说,那什么劳什子军师被杀了?”刘辟听到了斥候的禀报,不禁笑的前仰后合啊,身上所穿着的盔甲前后摇摆,就像是柳枝一般,刘辟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当时他就知道这徐庶恐怕不是易与之辈,毕竟被称为军师,想起军师这种人物来,刘辟就想起了曹操麾下程昱、郭嘉这种人物来,简直就他娘的不是人脑啊。
可他刘辟不行,他刘辟是个黄金贼寇的身份,没有那么多豪杰名士慕名来投,所以刘辟很是担忧这个叫什么徐庶的家伙,现在徐庶死了,不仅没了计策上面的担忧,甚至敌军的士气还大幅度下降。
眼见着将淮南全军歼灭的情况就要到来了,刘辟焉能不喜?
“哈哈哈,我就说这袁耀小儿与袁术一般,都是白痴,点的主帅竟然如此悲哀,竟然被我帐下一员虎将,径直逼退了三万大军?”
刘辟不由得欣喜若狂,纵声狂笑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刺客,就逼退了淮南兵马,岂不是令天下诸侯笑掉大牙了嘛。
龚都与汝南一众武将见状也都是纵声大笑了起来,对于这徐庶的死,可谓是汝南同庆了,一个个恨不得直接笑死。
淮南三万大军,向着他汝南的地盘进攻而来,甚至牵制了他们兵力,令他们难以向曹操施压,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暂且抵御他们汝南的战事。
现如今,这三万淮南兵马雄赳赳气昂昂而来,一个个牛哄哄的不得了,现在却只因为自己麾下一个刺客,奋力相逼,竟然让这三万兵马还没打一枪一炮,送上辎重甲胄,灰溜溜归家去了,众人怎么可能不仰天大笑?
“查,将派出去的那几位壮士全都查出来,每人都给我赏银百两!”刘辟下令道,“那员虎将的赏银,送到他的家眷手中。”
刘辟是真的高兴了,于是想要对着刺客进行丰厚的抚恤。
这时候,汝南却又幕僚面沉似水,紧紧地锁着眉头,看到刘辟纵声狂笑的样子,虽然不想触这刘辟的霉头,不过为了之后着想,还是出声道,“主公,消息虽是斥候传来,但是徐庶尸体未见,而且淮南兵马不赶紧掩藏秘不发丧,反而大张旗鼓缟素相迎,恐怕其中有诈,不得不防啊。”
“嗯?”刘辟闻言也是一愣,刘辟虽然是黄巾贼出身,但是却有着自己的优点,并非是什么都不懂之辈,否则也不能割据一方,听到这幕僚泼冷水的一番话,也倒是没有发怒,反倒真的细细思索了起来。
“莫不是这徐庶真的用计?”刘辟愣了片刻,呵呵一笑,向着幕僚点了点头,然后与麾下一众文武说了起来,“诸位不妨与我前去观察一番可否?”
“主公,你要亲自前去?”武将一下子就愣了,去倒是可以,万一是假的,岂不是要中了徐庶的计了?
“正是。”刘辟点了点头道,“点齐麾下兵马前去查探一番,若是真的为真,那就径直厮杀一番,若是徐庶之计,我等不妨暂退葛坡,也叫这徐庶妄做一番计策。”
刘辟向着众人说道,“也幸亏是我等还未起兵,若是不败了淮南,等到我等攻打曹操后方的时候,岂不是我等后方也让这淮南夺了?”
幕僚闻言点了点头,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样,他们若是出兵攻打曹操的话,那汝南难道就真的要让淮南给占了别说刘辟一开始是拒绝的,即便现在丫的也是拒绝的啊,不拒绝还能咋地?
所以刘辟不得不战,他比淮南更想要早日战斗完毕,否则刘辟、龚都就不会尽起全员从汝南郡前来葛坡之南七十多里来对敌了。
就算知道是计策了,刘辟也得要让这淮南的兵马知道自己已经识破了这计谋了,省的淮南的退兵真的退回去,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他刘辟傻啦吧唧的前去劫营,岂不是白白费了时间。
“主公所言甚是。”众人都对刘辟的这番话深以为然啊,全都同意了。
令行禁止,刘辟定完军事之后,便令众将点齐兵马,遣派手下斥候四处,从葛坡城南七十多里转而向着西南而去,就是为了看看这徐庶的队伍,究竟是真退兵,还是假退兵?
大军向着淮南部队追击而行,得到了不过五里路程的时候,刘辟率那位幕僚,还有龚都和着斥候前去查探消息,等到了与袁耀军队的大营不过数里的时候,刘辟、龚都、幕僚三人并着他汝南的一众亲卫向着淮南的营帐举目四望了起来。
远眺之后,刘辟发现西面淮南军的大营之中白旗缟素,哭声震天,让他们这数里之外的都能听见营中的哭声,简直就让听着闻声,闻者落泪啊。
“军师,你看如何?”刘辟问向了一旁那个幕僚来了。
“哥哥,我看这徐庶,恐怕真是死了。”还没等到军师说话,一旁虎目憨须得龚都却是率先说起了话来了。
“莫非真的死了吗?”军师没有答话,只是继续看着,发现这营帐之中往来之人的确全都身穿白衣缟素,所目之处也没有什么不妥,而且大军徐徐后退的时候,军容虽然不至散乱,但是却能看出来大军退走的不由心来。
这个幕僚的脑子彻底玩不转了,于是愣在了当场了。
“军师,军师?”见到幕僚并不说话,一旁的刘辟不由得出声问了起来。
“呃,”那幕僚见到刘辟询问自己,思索了片刻,还是说道,“主公,俗话说,兵不厌诈,现在看起来似乎这徐庶着实已经死了,但是营帐之中形势并未不必有徐庶时候弱,万一是将计中计,设下圈套迷惑我汝南兵马,设伏陷害我等,也未尝可知啊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