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卢辉也开始热嘲冷讽了,“这位美女,你的口味果然与众不同,竟然用一个男的做起了保洁阿姨?”
卢辉这一下的马屁明显拍到了马蹄子上,江浩一哼了一声,“小辉,对美女怎么说话的?还不向美女道歉?”
卢辉也知道自己失了风度,听江浩一这么一说,这小子就借坡下驴了,“小生一时口无遮拦,美女莫怪!”
蒋玉环笑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就看这位保洁阿姨原不原谅你们两个了?”
我呵呵一笑,“凭空多了两个外甥,阿姨正求之不得呢?”
“你?”卢辉被我占了便宜,却是发作不得,憋了一肚子的气。
蒋玉环用赞许的眼神望了我一眼,说了声,“保洁,我们走吧,再不进去的话,只怕好东西都要被别人抢走了!”
见到我与蒋玉环并肩正要往里走,早已经恨得牙根直痒痒的江浩一出声道:“慢着,请问这位兄弟,你是以保洁先生的身份进去,还是以这位美女家保洁阿姨的身份进去?”
我一时不知到江浩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以不变应万变,“请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
江浩一霍地转身,深深地扫了我一眼,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以这位美女家保洁阿姨的身份进去,那么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以保洁先生的身份进去的话,你就是一个竞拍参与者,工作人员要给你发放竞拍号码的。”
“浩一哥说得对极了!”
卢辉恰到好处的站了出来,“保洁先生?或者是保洁阿姨?想让别人怎么称呼你,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
我心里一紧,江浩一这一招何其歹毒呀?如果自己以蒋玉环随从的身份走进去,那么一辈子都洗脱不了吃软饭的骂名,只怕明天的滨海晚报上就会刊登自己的文章。
但是,就凭自己兜里那区区一百多块,能用保洁先生之名堂堂正正走进去吗?可以预见的是,只要进了这个门,江浩一他们肯定会挤兑自己举牌子不可,这牌子举一次,至少都是十万上下,万一真的拍到了某件物品而没钱付账,岂不是更丢人?
至于秦广王给的那四、五个金锭,一来不知道能值多少钱,二来那是专款专用,若是因为争一口气而误了秦广王的大计,我在秦广王府的保洁员生涯只怕就要无疾而终了。
当然,我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马上尿遁,但那蒋玉环性情豪爽,会看得起临阵脱逃的士兵吗?
我清楚环环想为我出头,但她却不能出头。因为她一旦替我做了主,无疑会以实际行动坐实了我就是一个“保洁阿姨”。
江浩一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劳力士,又看了我一眼,“这位先生或者阿姨?你还有三十秒的时间考虑?”
看热闹的人群之中有人哄笑起来,尤其刚刚那两个有些花痴的女人,又开始唧唧喳喳起来。
身材过于丰满的说,“江浩一好有范儿呀,人家喜欢死了!”
那个焗着红头发的说,“唉,这个美女真是木有眼光呀,两个人往这儿一战,江浩一把那个叫什么保洁的爆得碴都不剩,换做是我呀,早就与江浩一双宿双飞了!”
“请大家静一静!”
我吐气扬声,把嗓门调到了最高档,“我郑重声明,本人是个带把的,从今往后,请叫我保洁先生!”
“说得好!保洁先生!”
蒋玉环带头鼓起了掌,顿时周围喝彩声一片。
等周围的声浪稍稍落了,我对着江浩一微微一笑,“江先生,请问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江浩一之所以能有今天,靠的并不是运气,此情此景之下,脸色竟然丝毫没变,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然后一声轻笑:
“鉴宝社并不是我们浩一公司旗下的产业,保洁先生当然可以进去,不过我想提醒保洁先生的是,千万别忘了鉴宝社是什么地方,我们这些人进去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打打酱油,看看热闹,那还不如在家里呆着,没事抹抹桌子,听听戏,或者去跳跳广场舞也是极好的。”
这厮虽然嘴里叫着保洁先生,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把我这个大老爷们当作了保洁阿姨,而且言语之间,对我也是极尽侮辱蔑视。
既然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我就索性赶走了主和派叔叔,迎来了主战派婶婶,奋起还击了。
“呵呵,江浩一先生,江大总裁,你就这么肯定我是来打酱油、看热闹的?我来的时候告诉你了,还是你自己胡猜八猜的?万一本先生一时兴起,拍了一件东西回去你又怎么说?”
“哈哈哈,就凭你,也敢跟浩一哥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