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简单。”
“哦?”
“娘子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谁。”
“谁?”
“就是郑灵芝的外甥,杨文宣的儿子。”
樊夫人一愣,旋即醒悟过来道:“你是说,他是熙雯妹子的孩儿吗?”
薛讷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和文宣如此有缘。前脚才在荥阳一醉方休,这后脚就和他的儿子在这滹沱河渡口的客栈里把酒言欢,真是有趣。”
“是啊,还差点伤了子玉呢。”
窦夫人一脸的不高兴,沈着脸道:“那阿九的事情就不说了?还有我大兄的鎏金龙鳞刀也被他给打坏了那刀可是公公赠与大兄的礼物,就被他一拳给毁了。”
“诶,娘子此言差矣,你问问一郎,他如今可愿计较?”
一旁窦一郎闻听,连连摆手,“不计较,不计较了不过一口刀,回头再打一口就是。”
“大兄!”
樊夫人却拦住了窦夫人,笑问道:“一郎今日这般好说话,莫非是得了好处?”
“嘿嘿,也算不得什么好处。”
窦一郎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说道:“不过樊娘子说的也不算差,若再去计较,便没酒吃了。”
樊夫人和窦夫人闻听,都露出诧异之色。
薛讷说道:“娘子不知,那郑灵芝送我的清平调,就是杨大郎所酿。
自父亲过世后,咱们一家在龙门,可说是坐吃山空。虽说有金定一手操持家务,可你我都是那种花销甚大之人,家中早就有些拮据。此次去幽州,各方面都少不得要去走动,需要开销的地方甚多。我觉得那清平调甚好,所以想与杨家合作。”
龙门薛氏,虽说是河东薛氏一支,却终究算不得宗房。
薛氏和范阳卢氏的情况一样,家族庞大,子弟甚多,花销也就很大。薛仁贵这一支,虽然历经薛仁贵这一代人的经营,情况大有好转,但相比之下仍略显贫困。
不是所有的世家子弟,都能得到家族的支持。
薛讷在龙门闭门思过许多年,从某种程度上已经被薛家排斥出去,如他所说,是坐吃山空。
现在他复起,也需要各种开销。
能够有一条生财之道,对于龙门薛氏而言,无疑是一桩好事。
樊夫人轻轻点头,“也不知那杨家,是否愿意?”
薛讷笑了,“所以我说那小子精明,就在这里。他只说送我酒,却不说与我合作,反而推到了他娘亲那边。表面上看去,他似乎做不得主。实际上,已经答应了合作的要求我觉得,可以让金定派人过去商议,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不过,我还有一个想法:你觉得,我让子玉去荥阳读书,你看是否可行呢?”
“我不去!”
薛畅闻听,立刻大声反对。
不过,他的抗议基本上被薛讷几人无视了。
樊夫人想了想道:“莫非阿郎以为,那杨家子值得结交?”
薛讷笑了,“你休看他呆傻的样子,若真以为是,那一定会上当。
那小子精明的很,若不然也不可能单人独骑,在草原上转了四个月,毫发无损的回来。而且,郑家的洞林书院名气也不小,常有高士前往,子玉前去也算不亏。”
“我不去!”
薛畅再次抗议,但很不幸的是,依旧没人理他。
这次,连窦夫人也心动了,点了点头道:“既然子玉要去,何不让五郎之子同行,也可以和子玉作伴,相互间有个照应。想必五郎对此提议,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不去”
薛畅的心都碎了!
可他知道,这件事没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