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文一愣,接过毛巾扭头看去,却见杨青奴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一样。
“奴奴,你这是怎么了?是二郎欺负你了吗?”
杨青奴抿着嘴,用力摇摇头,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杨守文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把青奴搂在怀中,“奴奴不哭,告诉大兄,是谁欺负你了?”
“大兄,奴奴不要你走。”
“啊?”杨守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看着青奴,半晌后才问道:“大兄没说要走啊?”
“可是,可是阿娘说,以后大兄就不是奴奴的大兄了。”
杨青奴说着,再也忍不住紧紧搂着杨守文的脖子,大哭道:“奴奴不要大兄走,大兄是奴奴的大兄,不要走好不好?”
面对这个清醒以来,相认不久的妹妹,杨守文也有些心痛。
说实话,他最初不喜欢杨青奴,觉得这孩子生就口黑,而且有些狠毒。可后来随着和杨青奴相处,他发现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其实真的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儿。
别看杨承烈此前和他们住在城里,看上去好像更疼爱她和杨瑞。
可实际上,杨承烈心里只惦记杨守文,对杨青奴的关怀,远不似他想像中那么多。
“奴奴这说的什么啊?大兄都糊涂了!大兄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可是,可是昨天晚上,大兄明明掀桌子,还和爹爹争吵来着。”
“我和父亲掀桌子了?”
杨守文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听到杨青奴这么说的时候,仍旧是一头雾水。
“爹爹说,大兄以后不姓杨了,要去郑家。”
“啊?”
杨守文大吃一惊,但是却没有一点相关的记忆。
胡乱擦了把脸,杨守文一只手抱着杨青奴,一只手架着拐就下了门廊。吉达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杨守文的时候先一愣,旋即便迎上来,想要从杨守文手中接过青奴。
可青奴却紧紧抱着杨守文的脖子,死活也不肯松手。
“大兄,我爹昨天说让我去郑家?”
阿布思吉达一愣,然后点点头,比划道:是啊,你和他还吵起来,最后还掀了桌子。
“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吉达搔搔头,做出了一个手势:那说明,你昨天真的吃多了酒。
杨守文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抱着青奴往外走。
吉达看到他这模样,也连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从小院里出来,走到前堂,就看到宋氏端着一个笸箩从里面往外走。
“青奴,你怎地这么不懂事?你大兄身上有伤,别闹他。”
“我不要,我不要我松手的话,大兄就会走了。”
“青奴,你不许胡闹。”
宋氏看到杨守文面色阴沉似水,以为杨青奴惹怒了杨守文,顿时慌了,忙跑上前来。
“阿娘,奴奴没有胡闹,依我看是阿爹在胡闹!”
杨守文抱着杨青奴,沉声道:“昨天我吃多了酒,记不太清是怎么回事。我爹呢?我要找他,当面问个清楚。让我去郑家,还说我以后不再姓杨,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