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寇书文的要求下，陈前耀坐上了停在工地上的挖掘机，将中间的那些碎掉的水泥块清理开，露出了一个半米高五米直径的巨大圆弧形球面。球面的其余部分还埋在下面，看上去是嵌在水泥里面的。

“怎么样兄弟？这东西你认识不？”

寇书文装模作样的说道：“不认识！不过这东西看上去很奇怪啊！别不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吧？陈哥，我觉得你们还是别先别开挖比较好。”

“哈哈，老弟，管它里面有什么，只要不是炸弹。挡着咱们施工就得挖啊！这没法子的。”

寇书文彻底确定了这个露出地面的圆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心里一阵乱烦再也没有心情和陈前耀聊下去了。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5号宿舍楼的工地。

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警方的法医已经完成了现场勘查。两具尸体已经被装进了裹尸袋。

陌晓勤看着寇书文小跑着过来，有些生气的问道：“你怎么才来？要干什么赶紧，尸体等会儿就要送回去了，今天之内必需要完成尸检我们时间很紧。”

寇书文点点头。立马走到两具尸体旁仔细的看了起来。

和法医不同，寇书文不需要触碰尸体。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搞清楚这两人是怎么死的，而是要弄明白这两人的死是不是巧合或者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左边的一具尸体是个学生，脖子颈骨已经断了，双眼自然外突。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说明这人死的时候并没有预知到危险，而且是瞬间毙命。

右边的一具尸体就是那个姓李的老师了。和旁边的学生不一样，她脸上的表情并不平静，双眼诡异的鼓起，睁得很大，眼睛里似乎还带着死前的疯狂。嘴角上挂着一抹嘲弄的微笑。

这不正常。一个自杀的人绝对不会在死前露出这种诡异的表情。

稍微靠近尸体，寇书文的鼻子皱了皱。浓浓的腥臭味里面有一丝丝淡淡的硫磺味！而且他发现这名老师的耳垂上有一条戏如发丝半寸长的黑色细纹。

五分钟后，两具尸体被抬走了。寇书文低着头，愣愣的站在原地。

“陌警官，我想到那间教室和顶楼看看。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只有十分钟时间，而且不能破坏现场。我会叫一个同事跟着你。”

上了教学楼，先到了那间女老师和学生争吵的教室。教室里的桌椅都保持着事发时的样子，没有谁动过。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只是在教室的第一面窗户边上有一滩水渍，水已经干了，却留下了一些灰白的痕迹。这是什么？

陌晓勤派来跟在寇书文身后的那名警察见寇书文盯着那滩水渍。便开口道：“这是唾液干了之后留下的。”

唾液？这么大一滩唾液？

“谁的？”

警察耸耸肩，说道：“还不知道，这要回去化验之后才能确定这唾液是谁吐在这里的。”

寇书文在身后警察恶心的眼神中，蹲在地上，将鼻子靠近那滩水渍使劲的闻了闻。硫磺味！这滩水渍里面也有一股很淡的硫磺味！

教学楼的楼顶是一个天台。天台的一侧正好对着下面的出口。那名姓李的老师就是从这一面跳下去并且砸死了凑巧出来的女学生。

教学楼高六层，与地面的距离有二十米左右。寇书文站在边上往下看，垂直的墙壁根本不可能看到谁会在什么时候从楼道出来。想要预谋跳下去砸死某人的话，正常情况下绝对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