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百姓也可以自主移民,但这笔费用也很大,不是人人都愿意冒这个险的。
现在让需要用工的那些商人垫款移民,然后再通过雇佣西域土著工作的方式,来解决这个大量移民的问题,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变通。
各取所需。
朝廷要移民,商人要劳工,朝廷有人没钱,商人有钱没人,互补合作,正好。
“如果把西域征服地方的土著都移走,只怕他们肯定不太乐意,尤其还是交给那些商人手里,让他们去做上八年十年雇工才能自由。”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
不管是朝廷要移民,还是商人们要雇工,这都是朝廷一心情愿的事情,西域的这些人并不见得乐意。
“他们乐不乐意,其实没有关系。带头造反者死,从者流放新大陆去开荒。朕相信,只要杀一儆百,会顺利推行下去的。”
不少将领都已经感受到皇帝最近越来越强硬了,但细想想,在西域的问题上,如果不铁血一点,只怕后患无穷。
况且,双向移民也是朝廷对新征服之地的一惯政策,东北、朝鲜、日本,以及中南和南亚等地,无不如此,而到现在,这些新征服之地,都很平静,都充分的说明了这个政策的实用之处。
东北、朝鲜、日本、安南、缅甸,这些新征服之地,一座座汉城正拔地而起,无数的汉人移民在新的土地上生活,原住民已经越来越少,不断的被迁离,帝国对新征服之地的控制日渐稳固。
本来这种大规模的迁移西域原住民,应当等到征服整个西域之后再进行更好一些。毕竟现在移民,可能让那些土著对大汉产生敌意,甚至加入到叛军之中去,也可能让准噶尔等叛军更加顽抗。
不过刘钧考虑到西域绿教的巨大影响力,还是打算早点动手为好。
占领一城,就清理一城。
他对于绿教的防范,甚至远在十字教之上。
“拆除所有的寺庙教堂!”
在中原地区,刘钧还讲究个火候,宗教裁判所办事还比较低调,掌控着节奏。但是在这片新土地上,刘钧却毫不客气。
其实刘钧已经跟朝廷的中枢重臣们都早已经交过了底,大汉以后是要明确禁止星月教、十字教、印度教、藏传佛教等等教。
那些信奉什么天主啊真主佛主之类的,都是要封禁的对象。
以后的大汉,只能信一个,天。
天不是什么实物,天是天道,万物的规则、万物的道理。而大汉皇帝,则是天之子,是天授君权,神圣不可侵犯。
大汉皇帝,既是世俗的管理者,也是天的代言人。总之,一切解释权都得归于大汉天子,其它人都没这个资格。
英国国王都知道宗教争夺王权,因此费尽心机搞出一个国教,国王兼任宗教领袖。而中国自西汉时起,也有了独尊儒术,罢黜百家。有了儒家的天人合一、君权神授等等。
中国历史上的三武灭佛,北魏太武帝灭佛、北周武帝灭佛、唐武宗灭佛也正是世俗和宗教争夺权力的矛盾体现。
星月教和十字教不比中国的道教和佛教,中国的佛教和道教经过千余年的演变,已经被中国的世俗给驯服了,那些造反的弥勒教、白莲教、太平道、五斗米等造反的教派最终都被列为了邪教。但在中国古代历史个各个朝代灭亡时,总能看到有那些佛道在背后掺乎的影子。
刘钧能容忍大汉本土这些可受控制的佛道教派,但却绝不能容忍如星月教和十字教这样充满侵略和蛊惑性的教派在大汉真正的扎根生芽,一旦纵容,早晚要成心腹之患。
“禀奏陛下,外面有军情送到。”一名侍卫进来禀报。
“传。”
“启禀陛下,青海总兵张煌言将军奏报,已经兵围火州,堵住巴图尔的退路。”
火州,就是吐鲁番。
巴图尔南北两路大军接连惨败,他虽主动弃守了哈密,可却舍不得弃守吐鲁番。他也想不到固始汗这个老狐狸率领的五万大军也会在哈惨这么快惨败。当他想要退回伊丽的时候,张煌言已经赶到了吐鲁番西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四万汉羌联军拦住去路,巴图尔还想凭着手里的九万人强行杀过去。
可他刚一调兵出城,张国栋又领着六万汉蒙联军自背后杀到。
前有拦截,后有追兵,数量甚至还超过了巴图尔的准噶尔军。措手不及之下,巴图尔只得又撤回了吐鲁番,结果两军合围,把他团团困在了吐鲁番城中。
“很好。”
听到这个消息,刘钧甚至都没什么太激动。
当僧格和图鲁拜虎的南北两翼兵马都几乎尽没以后,刘钧就已经料到了今天这个结果。
“巴图尔胆气尽丧,不足为惧矣。”
傅山大笑着道。
手里握着九万兵马的巴图尔,居然连背水一战,与张煌言的四万汉羌联军决战都不敢了。这种前怕狼后怕虎,优柔寡断的表现,实在是太糟糕。
若是拼着背水一战,哪怕伤亡多些,可冲出去了,还能辽阔的地方周旋,再不济,也能逃到西伯利亚或者俄国去。但是现在,他却退缩了。
这一退,他就成了翁中之鳖。
他再也没机会逃走了,十万汉羌蒙军包围了吐鲁番,而准噶尔现在各地也是四处火起,根本再没余力来救援了。
刘钧还带着十万大军就在哈密呢,等刘钧带着大军和大炮一到,吐鲁番就是再坚固,巴图尔就是兵再多,也绝对撑不了几天了。
“真有些难以想象,准噶尔二十万强兵,结果数月间,几场大战,就已经成了翁中之憋。西域,已经易手了。”刘允升大笑着道。
“传朕旨意,大军立即开拔,我们去吐鲁番。”
这将是大汉砥定西域的最后也是最关键一战了,此战过后,西域即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