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观察中过去。
方和在这处按摩店里足足呆到了八点半,此时月亮旁笼罩的乌云散去,星光挥洒在街道上。
夜色愈发浓厚,下班的人逐渐散去,只余留下比较多的情侣在街上。
店里的员工不少九点就要下班,但方和遗憾的看着周围的场景还是一层不变,他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他自知自己最能解决的事情,其实是有关于梦的事情,但现在的条件不允许他让每个人都睡着。
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怎么样方医生,有头绪了没有”,严文业显然也看出方和的纠结,身为老板,他的心情要比方和焦灼百倍。
短短时间里,这辈子最心爱的妻子,本一路相伴没什么事的身体,偏偏这几日像是生了重病一般,祸不单行,店里的生意也罕见的下降许多。
今时,店里的一部分员工,还感染了瘟疫一般的病情。
严文业深知,很多大的公司表面风光,可资金链一但断裂,没过几个月便宣布破产,老板跑路的跑路,自杀的自杀,更何况他这么一个小老板。
这让人至中年的严文业,不得不感叹一声命运使然,想起自己以前在寺庙的叩拜,怀疑自己是否当时不够虔诚。
走投无路的人,往往会开始胡思乱想。
“头绪是有一点,把握也是有的”,方和点头说道。
实际上他也是心慌意乱,有些举手无措的感觉,但自己毕竟是人家请过来的医生,表现的很是乏力,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化。
他目前想过很多种方法,例如是怀疑店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类似红色陨石一样的东西,发出辐射,从而导致整天在店里的刘婉做梦。
也想过是空气之类的关系。
总而言之,都很有可能是个被长期影响的过程。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再拖延几天时间,似乎情况会更明朗一些。
但方和不敢冒这个险。
“如果可以的话,严哥我想单独诊断一下你的某位员工,不知道行不行?”方和问了声。
方和突然想起了系统的话:‘这个世界正在愈来愈疯狂,疯子成为了一种可以传染的疾病。’
这样一来。
如果是传染的话,既然不能全部诊断,他就打算拿最严重的一个开刀。
“只要有效果,当然是可以的,你要哪个?”严文业想都不想点头,神情焦急,他急于解决问题,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方和身上。
“小王,她是病症最严重的一个。”
“当然可以。”
严文业没有迟疑,当即冲往里头,把正在打算下班的王琳叫住,同他说了几句。
身体已经严重不适的王琳,似乎是碍于老板的面子,迟疑几下,还是走了回来。
这对她来说应该也不是一件坏事。
方和随即要求安排了一件按摩房,说需要将她催眠入睡,同时安抚一阵,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和工作证明,让王琳相信自己是一名正直的医生。
虽然就在昨天的下午,他还不小心的作出过那番举动。
王琳的年纪约莫22岁,与方和相仿,外省跑过来打工,十六岁便在这行开始做,人长的干净利落,算是店里差不多最漂亮一个。
这之后,她依照方和的话躺在了按摩椅上,可一贯的戒备心,促使她怎么睡都睡都不着。
对此,方和迫于无奈,只能将自己的手表拿下,将其于王琳的面前摇晃。
同时声音富有频率,异常温柔的说道:“听着,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眼睛上,别转移目光,看着我的手表,你会发现上面的指针正在一点点转动...”
五分钟后。
“好了,现在将你的身体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缓缓闭上你的眼睛...”
“放轻松,不要紧张,想象你现在在一片温暖的房间里,窗外是一片阳光和稻田,人们正在忙碌着,而你的父亲,正在你的身旁...”
方和运用的催眠话术中的凝视法和渐进法,开始引导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