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老爷子表情放缓了一点 又问道:“新娘子这边没亲戚了,那一会谁给他们主婚?”
古老爷子这句主婚不是问主婚的司仪,而是指待会举行仪式的时候,夫妻两个要给双方父母磕头敬茶,然后改口叫爸妈。
汶市这边很注重这种仪式的,即便一方父母不在了,也是要有德高望重的长辈代替这个位置,大伯嫂子也好,长姐长兄也行,反正得有人撑着。
杨老师是独生女,她父亲爷爷也没有兄弟姊妹,所以才会有今天孤单一人的场面,难为古老爷子还能想到这个细节。
逐月笑着解释道:“是由一个朋友的父母代替,那家人姓刘 汶市织布厂现在就是他们家承包的,您应该有听过。”
古老爷子有些恍惚 逐月没察觉他的异常 继续说道:“他们两家以前做了快二十年的邻居了 杨老师可以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由他们夫妻主婚,绝对够格。”
“喔,好刘他们夫妻是不错的”古老爷子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欣慰。
“您认识刘厂长?”逐月问。
“不认识。”古老爷子又板起脸。
“您这脾气怎么一阵一阵的。”逐月摇头,指了指大厅里道:“老爷子,进来说话吧,您说您咋这么会挑时间,刚好赶上开席,一会这礼您可以直接递给杨老师。”
“这喜酒就不喝了。”老爷子摆手,没进大厅,反而是往外走:“我就是过来道声贺,凑个热闹,现在热闹凑完了,我要回去了。”
您是凑到了个啥热闹啊,您除了和男方亲戚杠了两下,连个鞭炮声都没听到呢,逐月摸不着头脑,忙把人拉住。
“人家都是想蹭饭不随礼,您倒是反其道而行,随礼不吃饭,马上就开席了,啥事急得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店里生意忙,回去看店。”古老爷子轻易挣脱了逐月,两只手往后一背,潇潇洒洒走了。
逐月抱着锦盒无语,心想您那随缘开的茶楼,都没打算赚过钱,什么时候生意忙过,她摇了摇头,实在琢磨不透古老爷子这是唱的那一出。
锦盒是老爷子交代给杨老师的东西,逐月没打开,把盒子抱在怀里,慢悠悠的回了店里,打算待会见到杨老师再给她。
等在大厅坐下,手表上也显示在了十一点左右,饭店里已经坐满的大半人,环境嘈杂。
招待这么多客人不是简单的事情,而且曲杰那边帮忙的亲戚们以往都是在乡下帮着招呼流水席,干活都是一把好手,可他们没在饭店里帮忙招呼的经验,饭馆的工作人员来确定人数菜品等琐事,那边的人一窍不通,还因为调皮的小孩爬桌子,摔了几套餐具和人吵起来了。
林舟几个没办法,只能帮着解决,在大厅里跑前跑后,总算把各项事务打理的有条有序。
本来开席的时间是定在十一点整,但因为男方亲戚那边一直人没来齐,额外等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