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等下将会给每人发一支笔和一张纸,请写下自己要说的话,等会儿我们会统一存放到保密箱内。”这一句话一出,机舱出立时传出一片压抑的抽泣声,几个小孩子甚至放声哭嚎起来,谁都明白,高空之上出个什么意外,肯定不比地面,这句话无异于是让每个人给自己写几句遗言,交待后事。
一支支比较短的圆珠笔和纸发了下去,凡是接到纸笔的人无一例外的都默默无声接过,个别人甚至捂着嘴拼命压抑着抽泣着,努力在纸上写着,面对死亡,谁都不比谁高贵,每一个人都变地冷静下来。
“第三,我需要帮助,谁有飞机驾驶经验,并且身体足够强壮,请站出来”空乘组组长的第三句话,无异于是给了机舱内所有的人一线希望,在沙沙声中写字的人齐齐停下了笔,左右互相张望,希望能有哪个会点儿飞行经验,哪怕一丁点,就算是飞机爱好者也好,只要能站出来,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就像挣扎之中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几个试图瞎猫碰死耗子拼一把的人刚要站起却马上考虑到自己瞎捣鼓的后果,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了回去,没有丝毫经验的他们凭一时血气赌命驾驶无异于是在刀尖上跳舞不说,能不能扛得住驾驶舱内那股强劲气流都很困难,难怪刚才那个空姐要说身体足够强壮,乱来的下场估计机毁人亡的可能性极大。
片刻,沉默到几乎死寂的机舱内出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想试试”咔哒安全带解锁的声音,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在普通客舱内站了起来。
“是你?你能行吗?”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本已是绝望,却惊诧地看着这个刚才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初中物理的年轻人,似乎初中物理与客机驾驶还差着十万八千里的知识级别。
很多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既绝望又带着期望的眼神中无一例外带着和中年男子疑问言语中同样的含意。
“我想应该并不困难吧”年轻男子微微一笑,表情和其他人截然不同,非但从上面找不出一丝丝绝望和恐惧,反而充满了自信和冷静。
“太好了有救了”机舱内仿佛三月天的风晴雨变,不管是真是假,但毕竟给所有的人都带来了希望之光,他们都以为这个年轻人有一点飞行经验,只不过没想得到是,事实上,此“经验”非彼“经验”
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别无选择。
“您好,请问您贵姓?”空乘组组长带着热切的眼光望向那个年轻人,在她眼里,他就像救人于危难之中的天使一样。
“叫我林默好了”年轻人走入座位过道,向驾驶舱走去,似乎颠簸的机身对他影响不大,连扶一下周边的座椅都不用,步伐稳健,如履平地,空乘组组长眼前一亮,似乎更有了几分信心。
待那个叫林默的年轻人走近,空乘组组长语气急促但清晰的交待道:“现在驾驶舱的玻璃大概被飞鸟击碎,里面气压很低,而且风很大,等一下我一开门,你就往里面冲,而且要尽快把氧气罩戴上,先检查一下机长和副驾驶,如果他们牺牲了,你就代替他们,坐到驾驶座上,先什么都不要乱按,先戴上机长的耳机,接收地面塔台的指挥,他们让你按哪个键,你就按哪个键,注意操纵杆,一定要稳住,如果你坚持不住,马上告诉我,我找人接替你”
空乘组组长交待的很细心,她对舱内的机长和副驾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八成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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