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明珠蒙尘啊!”
“这不是还没训练过吗,让我多训练几天,绝对可以的!”唐羽非常不服气,梗着脖子反驳道。
“好了,唐羽,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训练呢!我和韦斯特教授在这里谈点事情。”
曼斯低垂着眼帘,轻轻的拍拍唐羽的肩膀,柔声说道。
这一次他似乎有意控制了力道,没有把唐羽拍成半身不遂。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唐羽低低的应承一声,然后从另一边的实验台上拿起天玺瑞宝的刀鞘,抱着自己的宝贝直刀,离开了这个叫做“海姆达尔”的爆炸狂聚集中心。
等到唐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两人视线的尽头以后,曼斯转过身,隐藏在金丝眼镜之后的一双眼眸中,爆发出璀璨的金色光泽。
他如同一个真正的西装暴徒一样,散发着逼人的煞气,这种玄之又玄的气势……要在生死边缘游走多次才能积累而出。
沉默了良久,曼斯才用沙哑的声音开口。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东西应该被封存在‘冰窖’的最底层,永远封印……谁给你的胆子,将那把不祥之刃给学员用?”
曼斯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身体肌肉绷紧,脸色逐渐变得有些狰狞。
“天玺瑞宝?呵呵,这不就是那把逆神的孽刃吗?这件事情我会告诉施耐德,相信他一定会很感兴趣,那一次任务,他的学生可都被埋葬在那里了!”曼斯语气森然,充斥着冰冷的气息。
“别啊,你可是我的师兄啊,不能卖了我!而且,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韦斯特哀嚎,颇为无奈的摊了摊手,咬牙切齿的说道。
“都是昂热那家伙拿着折刀放在我脖子上,逼我改装的!他是校长,权势滔天,而且还是我们的老师,要真打起来的话……不好干啊。”
说到这里,韦斯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
“放心吧,我锻造武器的手艺,在学院里可是无人能及!我在孽刃外面又重锻了一层秘晶,如果不是龙王级别的战斗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那万一遇到龙王呢?”曼斯又问了一句。
“那没办法,自求多福吧!学院空运遗体的保险就是这个时候用的。”韦斯特收起手中的表格,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挂到衣架上,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曼斯。
“我明白这件事情违背了秘党的党章,但那是昂热逼我的,你有本事去找昂热啊!”
“正好我早就看不惯那个老家伙了,都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了,他怎么还不去死!”韦斯特语气有些急促,他现在非常愤怒,同时也有些悲哀。
不管怎么说……那个疯狂的老人都是他的老师啊,看着自己的老师逐渐被复仇的欲望所吞噬,韦斯特的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最近几年,那个老家伙的动作越来越大了,我能感觉得到……他心里那股野火一样的杀意正越烧越旺。再这么下去的话,我感觉他会彻底疯狂。”
曼斯沉默了许久,微微叹了口气,“是啊,他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就算在混血种当中,这也是一个令人悲哀的年龄!”
“昂热他背负着跨越一个世纪的仇恨,在仇恨的火焰将他燃烧殆尽之前,他总得做些什么。”
曼斯停顿片刻,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语气中充斥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意味。
“我还记得昂热校长跟我说过一句话。那是一个阴天的下午,昂热校长就站在校长办公室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跟前,望着外面的天空上飘下细碎的雨丝,用一种沧桑的声音对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