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离忧也不知,皇后不缺闺女,缺为何在让她唤她母后这件事上如此执着。
她点头,称:“是,安愉记着了,”妄想搪塞糊弄过去。
管自己的杀母仇人唤母后,她是得有多大的心?
皇后浅浅的哼了一声,果然,她还未发话,坐在下首的周若离先坐不住了,毫无大家闺秀姿态,指着安愉的鼻子便嚷:“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去姑母身边坐着?你曾经毒害姑母,还妄图勾引我哥哥,害我哥哥被爹爹伐在雪地里跪着,还气的皇姑父重病不愈,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就不配为皇家公主,应当关进天牢,整天受刑才对。”
蒋离忧一阵无语,周家教女,都是这般?
周若离确定自己这般张狂的德行,还能嫁的出去?
蒋离忧稳着心里的火气,勉强给了她一个眼神,“你又是哪里来的,教训本公主,你也配?”
周若离一拍桌子起身,“本小姐乃是丞相之女,而你只是个罪女,教训你,本小姐自然配!”
“丞相之女竟比皇帝之女要高贵了?本公主竟不知,周丞相何时凌驾到我父皇头上了?还是说,周小姐的意思是,周丞相功高盖主,拥权自重,意图谋反?”
“你你你!!你放屁!”
蒋离忧:“……”
皇后拍了拍桌子,声音略染了一层怒意,“若离,坐下,凤仪宫也是准许你吵架骂人的地方?!安愉,你也去坐。”
蒋离忧大大方方起身,大公主与周若离分别坐在皇后左右下首,而她像是找不痛快一般,去了周若离旁边坐着。
周若离瞪了她几眼,拎着裙摆起身去找安沁。
“今日让你来,本是要教你宫廷礼节,即便以后到了你婆母那里,也不至于出了岔子,让人笑话咱们皇族贵女不懂规矩,来人,传教习嬷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