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离忧的两只爪子不舒服的要去揪银针,周辰远瞪着她,可又无可奈何,把她襦裙的带子解了,把两只小手绑了拴在床头的木棱上,且凶了人一句:“不许乱动。”
像极了兄长在斥责妹妹的语气。
可又掺杂着些其他的意味。
蒋离忧眼角的泪不断,被药效折磨的显然都快疯了。
周辰远的手刀披在小姑娘的后颈上,硬生生的把人打晕了过去。
她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小东西,喉头滚了滚。
三年过去,从前的那个小少女,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已成人妇了。
他蹲在小姑娘的床榻前,握着小姑娘的手背亲了亲,“师兄对不起你。”
昏迷中的小姑娘,自然是听不见的。
他叹了口气,收了银针包,开了窗户,凭栏远眺。
那个从前总爱跟在他身后甜甜唤他师兄的小姑娘,终究是找不回来了。
次日,蒋离忧是下午才醒。
一睁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无措又慌乱,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尚在,也没有不适的迹象,她才松了口气。
这床榻和屋内的摆件,显然不像是女儿家的房间。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男子,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小腿才着地,便发觉腿上和身上的几处穴位疼,想来是被施过针的缘故。
蒋离忧思考了一瞬,门从外面被推开,周辰远端着碗汤药进来,见小姑娘醒了,他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走近,将手中的药碗递给面前的少女,“喝了,清一下迷香遗留的药性。”
蒋离忧看着那药碗,明显的有些排斥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