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白岚和东方不败哈哈大笑。
最终,白岚还是让牢头再拿来两个酒杯,给陆小凤和他的狱友一人倒了一杯。
“痛快!”
陆小凤将杯中女儿红一饮而尽,并不尽兴,于是向白岚说道:“白兄,再来一杯。”
“你还是先拿一百两银票来吧。”
白岚摇摇头,道:“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白兄你这样就不对了,我陆小凤若是有一百两,也不至于关在这里了。”
陆小凤叫屈,而后指着旁边的狱友,道:“你怕我付不起银子,难道就不怕这位老兄赖账?”
“此言差矣。”
白岚笑了笑,道:“一杯酒水而已,算我请这位老兄的。”
“你这人……”
陆小凤脸都绿了,这区别对待还能更明显一点么?
“我有理由相信,武当在你的治理下,一定会蒸蒸日,的!”
他在蒸蒸日,四个字咬得很重,显然是在说反话。
“这就不劳你陆大侠费心了。”
白岚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吞入腹中,这才抬头道:“这位老兄哪怕出价一千两,我也是不收的。”
“合着就收我陆小凤的?”
“然也!”
听了白岚的回答,陆小凤整个人都不好了。
却在此时。
“千万不要!”
“我老酒鬼可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
“这样吧,二百两没有,但我有一个故事,不知尊驾愿不愿意听?”
那蓬头垢面的人直到现在才将白岚给他倒的一小杯女儿红喝干净,连杯子沿都嘬了一遍,倒真不负他老酒鬼的名头。
“二百两银子的故事,我陆小凤倒是要听一听。”
闻言,陆小凤对着那人笑笑,而后道:“我说老酒鬼,不如你再多讲半个,把我的一百两也结清算了。”
“去!你个没正形的小酒鬼!”
那人嘿嘿一笑,道:“我与你非亲非故的,这位少侠还给老酒鬼一杯女儿红,你呢?红口白牙的!去去去,自己的账自己算!”
“老酒鬼,不要搭理那个没钱的小酒鬼,快讲故事吧。”
这时,东方不败的少女心也开始泛滥。
见状,白岚也点点头,朝老酒鬼道:“我坛中酒很多,你的故事若是精彩,我还可以再请你喝一杯!”
“那好,一个故事一杯酒!”
老酒鬼伸出一根指头。
“好。”
白岚笑着点点头。
东方不败和陆小凤也竖起耳朵,想看看老酒鬼能讲出什么样的故事来。
“莫看老酒鬼现在落寞,当年祖也曾阔绰过!”
老酒鬼清了清嗓子,仿佛陷入了回忆当中,“当年,先祖跟白少侠一样,也是一位剑客。”
“他出生在河朔一带,那里群雄并起,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凶悍之地。”
“不满二十岁的先祖手持一把青光闪闪,无坚不摧的利剑,与河朔群雄争锋!”
“大败之!”
“在河朔一带无往不利,创下了偌大的名头,这才有了我们家族一脉。”
说到这里,老酒鬼停了下来。
东方不败和陆小凤正听得有点感觉,见状不解道:“老酒鬼,怎么不说下去了?”
“完了啊!”
“这是先祖的发家史,族谱就记载了这么多。”
老酒鬼将酒杯朝着白岚的方向下晃了晃,示意给自己再添一杯。
“原来是发家史。”
东方不败恍然大悟,淡淡的对白岚说道:“这二百两,似乎花的有些不值啊。”
本以为能有什么新鲜有趣的故事,没想到老酒鬼讲的这样草率,东方不败为白岚感到不值,这一杯酒算是白送出去了。
“着实有些简单了。”
陆小凤也是附和,道:“老酒鬼,要是按你这个讲法,我可以在一个时辰内讲一百个故事,而且不带重样的。”
“相信我,小酒鬼,你讲不出来的。”
老酒鬼十分笃定,而后看向白岚,道:“白少侠,你来评评理,老酒鬼的故事怎么样?”
闻言。
白岚陷入了沉思。
“这故事,似乎在哪儿听过啊。”
他皱着眉头,片刻后才舒展开来,心里想到了这个故事的出处。
只是后续如何,他还需要再听一听。
于是抱起酒坛子,给老酒鬼倒了一杯,道:“虽然有些老套,不过还是有些意思的,老酒鬼,我很期待你的第二个故事。”
“哈哈哈。”
见状,老酒鬼哈哈大笑,道:“看来,老酒鬼的故事没有白讲。白少侠,你是个会听故事的。他们两个嘛……”
老酒鬼的目光在东方不败和陆小凤的身扫了扫,不屑道:“就很一般啦。”
白岚不说想听第二个故事,而是说期待第二个故事,一字之差,说明他明白这第一个故事只是开始。
老酒鬼正是听明白了这一点,才说他会听故事。
因为只有白岚听出了这个故事的核心,东方不败和陆小凤两个人就真的只是当故事在听。
“哎!你这老酒鬼……”
“不带升到人的!”
东方不败和陆小凤同时抗议,说他们不如白岚可以,但听故事谁不会,这也能比较?!
尤其是东方不败,心里更是觉得老酒鬼这是纯粹在忽悠白岚了。
馋酒了就直说,白岚也不是那种吝啬的人,但这样糊弄人不行。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且听他第二个故事。”
白岚好不容易安抚好东方不败和陆小凤,而后向老酒鬼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了。
“看在女儿红的份,我老酒鬼就不和你这个小酒鬼还有小女娃计较了。”
将杯中的酒再次饮下,老酒鬼这才悠悠开口;
“先祖二十岁时便创下了偌大的家业,而后只身前往中原,以求剑法再次突破。”
“彼时的先祖见识到天地广博,山河浩瀚,剑锋内敛,武器成了一把柔软如娟,灵活如鞭的软剑。”
“先祖以武会友,以柔克刚,彻底发挥了软剑无常的优势,剑法也变得灵活起来。”
“十年之后,他已称霸武林。”
说到这里,第二个故事也完了。
“就这?”
东方不败皱起眉头,脑海中似乎有一道灵光闪烁,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没有抓住。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