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间,沙尘蔽天,血溅三尺。
黑衣人首领身中六刀,刀刀命中要害。
红发男子小拇指被刀剑斩断,留下永久创伤。
然。
混战的双方没有发现,激战时,有一道暗黄色的微光,正在悄悄接近被捆绑的后卿。
“把灵石呸把后卿给老子放下!”
当有眼尖的弟子看到后卿被盗走时,那人已扛着后卿跑出了千里远。
“都他娘的住手!”
红发男子和黑衣人首领均是神色一变,同声道:
“别打了,操,我们给当成鹬蚌了!”
啪。
双方成员都傻了。
他们猜到不止对方一波人马贪图灵石,但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人会在两拨人交战的时候偷走后卿,这不跟虎口拔牙是一个理儿嘛?
“道友,我之前的承诺依然作数。”
红发男子再度向黑衣人首领递出橄榄枝:
“合力追回后卿,事成之后,一人一半,如何?”
双方损失都很惨重,眼下唯有合作,追回后卿换到灵石,才能将损失减到最小。
回本?
那都是奢望了!
“好。”
黑衣人首领沉吟几秒,最终只能同意:
“我们散开追,有发现就通知对方。”
“成交。”
两人敲定主意,各飞一方。
不过,两支队伍中,都有几个成员有意放慢了脚步,朝反方向飞去。
魔修嘛,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合作伙伴。
利益当前,唯有自己可信!
李长生尚不知外界的骚乱。
他正跟白夭夭在房间里玩情趣。
自打白夭夭嫁给赵有才后,他突然对白夭夭有那么点想法了,不是爱,就是
曹贼的想法!
虽然他知道特别不好,虽然他知道这样可以会挨小狐狸的揍,虽然他知道
总之,不管他知道了多少,他就是控制不住!
“主子,控制不住就别控制了嘛。”
白夭夭跪在李长生脚边,身旁的是赵有才。
那魅魔红着脸,道:
“夭夭是您的奴儿,您想做什么,夭夭还不是任您使唤嘛”
“你当真这么想?”
李长生瞥了眼脸色铁青的赵有才,戏谑道:
“看你夫婿,脸色怎的这么难看?”
“唔”
白夭夭微微轻怔,明白李长生想找情调,忙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男子,道:
“你干嘛呢相公?给我高兴点,不许在主人面前愁眉苦脸的,坏了主人兴致!”
“娘子,你即将得被大人给”
赵有才哭丧着道:
“我哪高兴的起来嘛”
“哎呀,主人难得看上我一回,就一次嘛。”
白夭夭吧唧了赵有才一口,玉手扒拉着赵有才的左右嘴角,往上扬:
“好啦,乖笑一个,晚上回去好好伺候你。”
赵有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好好吧。”
“主人,您看,夭夭的相公笑了。”
白夭夭似邀功般摆着李长生的脚,谄媚道:
“您对我们夫妻二人的表现还满意吗?”
“嗯。”
李长生淡淡的点了点头:
“凑合吧。”
“那”
白夭夭小心翼翼的问道:
“夭夭可以上塌抱抱主人吗?”
李长生用脚尖挑起白夭夭的下巴,看了一阵儿。
白夭夭倍感屈辱,却很激动。
片刻后,李长生拍拍身旁的空位:
“上来吧。”
“谢谢主人!”
白夭夭大喜,上塌,牢牢抱紧李长生,嗅着少年阴翳的魔气,脸色如痴如醉,呢喃道:
“主人的味道,好神圣啊。”
“时候不早了。”
李长生粗暴的掐着白夭夭的脸颊:
“该办事了。”
“是,主人。”
白夭夭眼神明亮,道:
“请主人稍后。”
“嗯?”
李长生眨了眨眼,任其发挥。
只见白夭夭模仿着李长生方才的模样,像一朵高贵孤傲的白玫瑰,脚背勾起赵有才下巴:
“说话。”
赵有才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闭口不言。
“在家里我怎么教你的?忘记了?”
男人迟迟不开口,白夭夭语气猛得一厉,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喝道:
“说话,不要让本小姐在主人面前丢脸!”
“我是”
赵有才抗拒不了白夭夭的威严,只能屈辱的闭上双眼,俯身,低声道:
“请大人临幸夭夭。”
“哼,这还差不多。”
白夭夭高傲轻哼,转向李长生时,却满脸讨好:
“主人,您还满意吗?”
“还不错。”
李长生邪魅一笑,正要有动作,东方雅儿突然闯进了屋,也不管那对夫妻,直接道:
“主人,后卿,抓到了!”
“你说什么?”
李长生眼神一凝,瞳孔倒缩,惊呼道:
“怎么可能?你抓到的?还是谁?”
不可能啊,传说中的僵尸,怎么会被这些连魔帝都没达到的修士捕获?
“带路,我去看看。”
李长生穿好衣服,翻身下床,走时,不忘对白夭夭到:
“等我回来,小魅魔。”
“是。”
白夭夭深知李长生要去办正事,也没挽留。
只是等少年远去后,一脸冷傲,对赵有才道:
“过来,帮我清理干净。”
天外天天主大殿。
李长生和东方雅儿入殿。
间殿内恭候一浑身是血的红发男子,和一被五花大绑的红棕子。
红发男子,便是兄弟盟的左宗子。
他满身伤痕,一众弟兄不在身旁,深情悲愤。
想来应该是惨胜一筹,死光了弟兄,才抵达这天主大殿内的吧?
但李长生不在意这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钱财而死,只能说他们命不好罢了。
“后卿?”
李长生的注意都放在那个五花大绑的粽子身上:
“雅儿,带他下去,给他三枚高品灵石。”
“是,主人。”
东方雅儿得令,领着由悲转喜的左宗子离去。
天主大殿内,就剩李长生和这红棕子。
李长生眸中燃着黑火,开启仙魔法目,围着红棕子左右各绕了三圈。
随后摸了摸鼻尖,正对那红棕子模样的后卿,眉心莲纹转动。
后卿也在看着他。
两人都认为自己是猎人,对方是猎物。
他们互相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外界的太阳落了山,乌鸦飞上了枝头,取代了喜鹊的位置,唱起了歌。
一人一尸才各自挪开视线。
陡然。
李长生笑了。
“哈,哈哈。”
笑着笑着,李长生却悠悠一叹:
“唉,我就知道,你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