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暗自腹诽,你跟他的年纪差不了太多吧,还叫人家小孩儿。
“回归问题本身,这显然是一封丈夫给妻子写的家书,丈夫似乎得了某种疾病,不得不去外地看病,只能与妻子用书信联络。而且,我们房间外面的凯瑟琳女士似乎有癌症。”韩林分析道。
林江则结合起《格鲁姆游记》知道的更多,他将游记的内容大致与几人描述了一下,几人都陷入思索。
“我没想到这里的时间竟然是一战左右,而且我们竟然地处英国。”林江回忆着游记中的介绍说着,“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架空世界,幕后者想让我们弄清楚关于格鲁姆村发生的事情。”
韩林对林江的话表示十分认同:“幕后者不会让我们做无用的事,祂的每一个安排都必然有背后的原因。我们知道了这里的卡库教,知道了卡库教使用的文字与现实中海神教的祈文极其类似,也知道了卡库教也有各种各样的仪式。”
“而且根据游记中描写的手术场景,”林江补充道,“很有可能现实中的海神教也有类似的威胁,我们的任务可能就包含这种未知的变异或者感染。”
刘岳林纠正道:“应该说是污染。”
“还有没有其他线索了?”林江问道。
刘岳林点头,并从怀中拿出一本书。
书皮上用奇特但秀美的字体写着:《海上的冒险》,作者是史蒂芬·布鲁克。
“布鲁克?布鲁斯?”苏月皱着眉头,“外国人的名字真难记。”
林江纠正道:“这是姓,在不区分家族的情况下,你记住作者是史蒂芬就可以了。”
苏月撇撇嘴,她英语很烂的。
以下是《海上的冒险》中内容:
篇章一:我的一家。
我是史蒂芬·布鲁克,28岁,是格鲁姆最年轻、最厉害的捕鱼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格鲁姆附近的海域,也没有人比我更热爱大海。大海是最带劲的地方,只有我最明白在海上探险的刺激!
我一次又一次进入大海,并非是出于个人兴趣的探险,而是去寻找当年父亲在深海中失事的真相。我的父亲是乔治·布鲁克,一个生命之神的信徒,曾经受过生命之神的眷顾,他的航海能力无人能比。我的小时候,伦敦来过人聘请他去海军服务,但被我父亲委婉的拒绝了——他说他热爱他的家乡,离开了家乡他一无所有。但我知道,他一定有别的难言之隐。
我的母亲是詹娜·布鲁克,一个贤惠的女人。她就像传统的英国妇女一样,对我的父亲言听计从。在我父亲出海时,我的母亲就会在家制作一些木制艺术品,然后托格鲁姆另一头的好友多克林去城里贩卖。有的时候母亲的木雕或是护符,能卖到一个十分可观的价钱。
但是,这些美好的生活在我八岁的那年结束了。我的父亲在我生日结束的第二天出海,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我清晰的记得,我在与父亲约定的日子在岸边等他回来,但是我只看到了父亲的那只小船,船上却没父亲的身影。那天,格鲁姆会水的人们全部出海去寻找我的父亲,但全部一无所获。
一年之后,我父亲的老朋友带我第一次出海。他教了我许多知识,注意事项和一些奇闻杂谈。那些奇闻杂谈在我小时候被我奉为出海的规矩,直到今天我也一直深信不疑,甚至怀疑我父亲的事情一定与其中的某个故事有关。
根据本地流传在渔民之间的古老故事,格鲁姆外的海域中沉睡着一个强大的神明。人们曾经尝试去信仰祂,但祂完全不屑于凡人的信仰。祂曾在渔民们的幻觉中警告他们,不要尝试进入祂所在的海域,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后来,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下,祂终于降下了旨意,从此格鲁姆有了卡库教,我们也有了信仰。
我对海上的传说深信不疑,我也依照这些传说去寻找我父亲失踪的线索。从我父亲失踪那天我就牢牢记住了他最后的样子——他带着捕鱼用的绿色大网,穿着从城里买来的军绿色马靴,手里拿着三叉戟(这是我父亲出海一贯的特色,据说是致敬海底的某位神灵),带着一个棕色的皮帽,以及一个价值不菲(我母亲卖雕塑挣钱买来的)的墨镜。
那时,由于战争的阴霾,父亲从不去超过海岸线二十海里外的地方捕鱼,而海岸线二十海里以内的生物几乎被格鲁姆的人捕获殆尽,所以他经常沿着海岸线向更远的地方航行。这都是父亲的老朋友告诉我的,而我也按照父亲当年的路线不停的在格鲁姆附近的海域探索。
至今,我已在海上漂泊了无数次,这些时间可能比我陪在妹妹薇薇安身边的时间还多。说到薇薇安,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她的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因为在她出生的时候,我的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薇薇安是一个十分恬静的女孩子,我觉得她应该出生在有钱人老爷家,而不是像我家这样的渔民家庭。关于薇薇安的来历,有许多未解之谜,至今我也无法断定她究竟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