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板是裴铮丞,那么所有的一切不合理都变得合理了。
贺承允笑不出来,表情有几分凝重:“有件事想单独和你谈谈。”
“嗯?”裴铮丞剑眉一挑,神情带上几分戏谑:“你们,出去。”
“是,老板!”张宇生迅速带领会议室内的商场精英撤离。
片刻功夫,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争锋相对的两人,眼神交汇,波涛暗涌。
眼前意气风发的男人与贺承允记忆中的裴铮丞大相径庭。
人都会变,但变得像裴铮丞这样彻底的却很少。
更成熟,更儒雅,更卓尔不凡,更阴沉冷漠,连眼神都完全变了。
拥有了让人倍感压抑的强大气场
寒意肆虐。
贺承允背心窜凉,取出昨夜莫静宜放进他钱包里的支票,夹在指间递给裴铮丞。
“静宜的店不卖了,合同终止。”
裴铮丞盯着支票,没伸手,眸光幽冷:“你确定?”
“确定,那四家店是静宜的心血,她不是真的想卖。”贺承允的语调不疾不徐,一如既往的清润:“终止合同的违约金由我承担。”
“你自身难保,拿什么承担?”
裴铮丞似听了笑话般扬起唇角,满眼皆是嘲讽。
虽然裴铮丞将话说明,但贺承允已经隐隐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果然,事情比想象中更复杂。
贺承允自嘲的笑笑:“我再没用也不需要自己的女人为我牺牲,你不和我合作也没关系。”
“那你现在应该回拘留所。”
裴铮丞冷睨他一眼,讽刺的意味更加明显,回头继续欣赏油画,感受作画人的心境与壁橱。
这些年他也做艺术品投资,说难听点儿就是附庸风雅,为满身铜臭的自己贴点儿金。
贺承允心头一凛,难道自己能从拘留所出来也是托裴铮丞的福?
见裴铮丞没有再和自己谈判的意思,贺承允走出会议室,将支票交给张宇生,闷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着门不停的抽烟。
张宇生拿着支票左右为难,只能请示裴铮丞:“老板,现在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