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和陶思泽结婚已经四年了,她读完硕士之后便闲在家里,每天打扫卫生做做饭,似乎也很满足,偶尔罗逸森也会约她出去玩,但这两年也越来越少了。 他今天早早地下了班,开着车回到家,看见她已经收拾好行李站在门口等他,见他之后就笑了起来。 他走下去把两人的行李放到后备箱,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他开着车,看见她正在玩手机,单手扶着转盘,右手把她手里的手机抽出来,“坐车别玩手机。” “可我无聊啊……”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和我说话吧。”他揉了揉她的头。 “……说什么?”她笑出声,“开车不能说话。” 看她佯装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也笑了笑“:但能听你说。” “切……”她无聊地翻着车里的东西,看见了一个财经杂志,“思泽,你想不想我去上班呀?” “……随你。” “一个硕士天天煮饭,是不是有点不划算?”她歪着头问他。 他瞟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脸“:还好。” 懒得理他,她自顾自地翻着杂志“:遇则成为本省最有潜力的公司,直逼永泰?” “不可能。”他停好车,拿下行李箱。 “为什么?!”她气呼呼地问道。 “因为我在永泰,而你不在遇则。”他按过她的额头,亲了一口。 “好吧,算你有理。”她眉头一挑,跟上他。 来接他们的是陶爸爸和陶妈妈,他们都是中学教师,看起来知书达理。 “小遇,快来快来。”陶妈妈从以前就很是喜欢她,现在成了儿媳就更是喜欢得紧。 “妈,爸。”她笑着叫到。 当天晚上,陶妈妈就把她叫过去,说了一下孩子的问题,陶家就只有陶思泽一个孩子,和她结婚四年却还没传出孩子的消息。 苏遇走进房间,陶思泽正在床灯下看书,看见她端着盘东西进来。 “喏,喝吧。”她递给他一碗。 “什么东西?”他接过来看着黑漆漆的汤药。 “妈要咱俩喝的。”说罢,她作势就要喝。 陶思泽一把拿过来,“没必要。”他走进卫生间把要全倒了。 熄了灯,苏遇躺在他怀里,问道“:思泽,你要想孩子吗?” 结婚那天,是她说在她觉得他真正爱上她之前,不要发生关系。 这四年,他们同榻而眠,却没有再进一步。 “……嗯,睡吧。” 在他们回家之后,苏遇左思右想,也许真的该要个孩子了…… 正准备在他回家之后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却接到医院的通知…… 得知他除了车祸,苏遇慌乱地赶到医院,却看见很久没见的人坐在手术室外面。 “小遇,对……对不起……”她已经很会打扮,不像以前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了,“要不是我约了思泽……也不会……不会……” 苏遇不想听她哭哭啼啼,直接去问医生他的情况。 陶思泽住了两个星期的院才回了家,苏遇每天晚上都给他炖了一份百合莲子羹,她没有问他那天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他袁桑和他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他渐渐晚归,她却睡得越来越早,他们两个像是开始了一场冷战,对话也越来越少,但她每天早晨看见洗好的碗碟就知足了…… 终于有一天,她早晨起来之后,看到昨天炖的羹汤还完整地放在桌面上。 陶思泽是早上回到家的,看见她呆呆地坐在餐桌边,一口一口不停舀着着莲子羹送进嘴里,泪珠也不停地一颗颗地掉下来,“小遇……” 她抬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有些冷,不太好吃了……” “小遇!”他一把抱住她,“对不起……” 苏遇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彻底改变了,在他第一次和她道歉地时候…… 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胳膊,放声大哭,就像那些年,在人来人往地机场里,她哭的像个孩子。 她哭声中地无助,心酸和委屈,彻底留在在陶思泽这一生地回忆中…… 三个月后。 袁桑来找她,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凸出地肚子,那个神情就和很多年前宣告陶思泽选择了她的时候,那般胜利者的姿态。 “思泽在书房,你和我上来吧。”她平静地语气让袁桑有些意外和吃惊。 她跟着苏遇走上楼,踩上最上面一楼台阶地时候,突然,摔了下去。 “啊!”她的尖叫声把陶思泽引了出来。 他连忙跑下去扶起她,看着楼梯上面无表情的苏遇,面色沉重,一把抱住她向外跑去。 “陶思泽,”她平静地叫着他的名字,“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