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假惺惺的。”聂凌卓口吻甚是呛人,还举动极大的挥开了年初晨的碰触。
“小心,针管滑出来又得重新扎了”年初晨被聂凌卓突如其来的举止给吓坏了,脸色顿然苍白,握住聂凌卓手背的瞬间,颤抖无法停止,“少爷,早上,我知道有点小小的得意忘形了,可我说要回报你,照顾你都是真心话都怪我没见过世面嘛,不知道医院的病房可以整得像皇宫一样的华丽。”
年初晨自我检讨,压低了声音,讨好的说道,“你别生气了好吗?生气对你眼睛的康复不好”
聂凌卓不说话,可面庞上的神色怪吓人的,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指责年初晨,他此时此刻沉默的模样,比他平时发火的样子恐怖多了。
年初晨忍不住心里嘀咕,这个人怎么那么难伺候啊!
即使心下有微词,却还是耐着性子,“少爷,您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不如我给你讲个很好笑的笑话听听?”
她傻乎乎的凑近,好像无论聂凌卓生多大的气,她都会毫无怨言承受他的怒气,“少爷”
“你闭嘴吧。”聂凌卓吼出几个字眼里尽是不耐烦,挪了挪手背,“还不把手拿开!”
这时,年初晨才注意到原来她的掌心一直覆在聂凌卓手上,瞬间面红耳赤的缩回了手,“对不起。”
聂凌卓的嫌弃,年初晨也没什么在意的,他一直以来是看她不顺眼的,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说了多少次让她滚蛋,走人的话,还好她的脸皮还是挺厚的,厚脸皮的同时,她也是很讲义气的好不好!
正当两人尴尬时,护士小姐进来了,手把手的教着年初晨给聂凌卓眼睛滴眼药水,眼周围敷药,据说是要对眼睛先做第一步工作,才能在一个礼拜之后动手术。
年初晨一想到要对眼睛动刀,瞬间因为手术的风险,骇然自她心底溢出来,似乎只要想想,全身毛骨悚然般的恐惧。
“是这样做吗?”年初晨按照护士小姐教的方法将药水轻轻的滴入聂凌卓眼中,把药膏涂抹在眼周,略显浓郁刺鼻的药水味充斥在鼻尖,聂凌卓紧蹙了眉梢,眉宇间的烦躁越来越明显。
其实,年初晨这个时候倒是很能揣摩到聂凌卓的心思,像他这样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在优越感十足的环境中生活,突然之间自己像足了试验品,甚至玩偶一般只能任凭医生开药,打针,安排手术
“是的,是这样的,以后每天早中晚三次。”护士小姐把药水交给年初晨,叮嘱。
不知聂凌卓是被药水的苦味刺激到了,还是他始终接受不了在医院里的任人摆布,因此,这一刻怒气更大,“别滴了。”
不光只是口气不好,连年初晨手里揣着的药水也被他盛怒的打落在地上,护士小姐被吓了一跳,惊慌的后退了几步。
“少爷,又怎么了?”年初晨无奈不已。
“都给我出去,别给我涂药,打针的,要动手术就立刻安排!否则,我转院。”他的言语里似乎是那么的迫切,一秒钟都不愿意待在这儿了,不愿意受人摆布,他身体强大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像现在这样,像足了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