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微风拂过竹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耳畔响起有着清凉的感觉,唐安哼着歌,大剪子飞快地“咔嚓”着多余的枝叶。
窗户突然推开,一个披散着黑发的脑袋突然伸了出来,完全看不见脸面,只隐隐约约从发丝间瞧着那不善的眼神。
唐安吓了一跳,大叫一声,顿时失去了平衡,本就没有用太稳当的低角度搭在墙上的梯子顿时往后倒去,唐安跟着就也摔了下去。
屁股摔的生疼,唐安站了起来,一边摸着屁股,一边怒道:“你干什么,大白天的还装神弄鬼!”
这时候唐安当然已经明白了,那窗户里突然伸出来的脑袋肯定不是鬼,只是一个洗了头发还没有吹干,让头发垂下来挡着脸的女人。
再漂亮的长头发女人,洗完头发以后都像鬼。
那女人并不说话,似乎只是意外唐安摔了下去是出乎她意料的,只见她愣了一下,短暂地从窗户边上消失,然后就又回来,手里拿着一叠钞票,然后从空中丢了下来。
唐安愕然,随即愤怒,他最讨厌这种拿钱砸人的货了,这比南猫说他是狗难以接受多了,于是唐安捡起了那些钱,坐在院子里叠起了纸飞机,叠一架纸飞机,就朝着楼上的窗户飞了过去。
前几架钱飞机并没有丢准,但是渐渐地唐安的准头就有了,一边叠着纸飞机,一边丢,几架纸飞机直飞窗户里以后,那个女人又走到窗户旁,重重地关上门。
唐安也不叠纸飞机了,又爬到墙头,直接把刚才捡到的那些钱,全部丢到隔壁院子里去了。
刚才这些钱,按照一般人一叠是一万块的习惯,应该就是一万块,唐安也没有数,完全丢过去也不心疼,这些钱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他也不接受对方吓了他一跳,然后丢钱完事的处理办法。
想着这样丢钱的邻居实在没有什么素质,自己何必为了这种人不能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另一边的邻居也没有在家,于是唐安就拧出了自己的拖车,架好水平台,开始切割竹材。
听着竹材被切割清脆的声音,还有带着香气的竹屑飞舞,唐安有一种爽快的感觉,锋利的,精密的机械工具,永远是真正的男人最有快感的玩具!
切割好大大小小的材料,唐安需要做的就是精致打磨的水磨功夫了,这样的事情很需要时间,也很好打发时间,一直做到晚上,唐安终于将机箱的侧面板的正面花纹画好了。
其实可以雕刻上去更有感觉,但是那需要更加精细的手法和技巧,唐安并不是那样的雕花大师,他决定先画好纹路,在其他材料上练练手,有了点手感和底气再正式动手。
隔壁邻居的窗户开开关关的,似乎还是在提醒唐安,但是唐安并不理会唐安向来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你敬我三分,我就让你五分,可是你要不讲究,唐安也不会自命清高地保持什么素质道德,只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唐安也看出来了,隔壁邻居常住的也就两个人,那个中年妇女应该是妈妈或者阿姨之类的,这个扮鬼吓人的年纪不大。年纪大的成熟圆滑世故,至少会来和唐安沟通,这个年纪小的女人纯粹就是娇惯出毛病了,有什么话也不肯直接说,傲慢的厉害,只知道拿着门窗开开关关弄的噼噼啪啪响,也不肯和唐安说一句话。
这种女孩子一定有人要的,只是结婚以后多半离婚快,唐安这么想着,现在的年轻一代啊,就是太自我太不会照顾他人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