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给侧妃请安!”房门外,李儒憨厚恭谦道。
“难得老管家能主动到本宫这儿走走,湘竹,快请进来。”花如月略有诧异后温婉浅笑。
“侧妃言重了,是老奴之前不懂规矩,以后老奴必日日到侧妃这里请安”
自花如月将裴彦卿请到瑞王府这件事发生后,莫说李儒,整个瑞王府的人在提到花如月这三个字的时候,都肃然起敬。
“倒也不必,本宫没那么多规矩。”花如月浅笑,继续吃粥。
“是这样,老奴老奴今晨听到个消息,御史孙州从狱里放出来了,之前他可是犯了杀头的罪名被关进去的。”见花如月手中汤匙微有一怔,李儒越发俯了俯身,“是老奴唐突,也不知道侧妃感不感兴趣就胡乱说了一通。”
“无妨。”花如月没有过多的话,只点头笑了笑。
“那侧妃先用膳,老奴就不打扰了。”李儒又是一通寒暄,尔后极知进退的离开房间。
待李儒走远,湘竹惊讶走到自家主子身边,“小姐,李管家平白过来说这个干什么?”
“谁知道”原本无甚胃口的花如月舀着瓷碗里的参粥,越发多吃了几口,李儒一个王府的管家平日是有多忙,会有心留意朝廷的事?
摆明了是萧子祁差他过来试探自己,好在她做这么多事,却从来不存隐瞒萧子祁的心思,其实他若有心想知道,大可自己来问的。
“走吧,陪我去趟宫里。”事既成,花如月总要关心一下。
只是花如月没想到自己才入皇宫便被秋荷截到了九华殿,这趟九华殿,花如月可来可不来,但思忖一下,自己也真好久没见这位妹妹了,甚是想念。
初入九华殿,有黑物罩面,花如月倏的伸手,定睛一看方见手里接到的是只茶杯。身后,湘竹正欲上前却被花如月拦下。
“妹妹就拿这个招呼如月?”花如月不愠不火,浅笑着走向花柔依。此时,秋荷已将殿门关紧,小心候在旁边。
“花如月,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花柔依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花如月马上死在她面前,所有的愤怒积聚在脸上,使得花柔依那张脸,扭曲的不堪入目。
“妹妹哪里话,如月自嫁入瑞王府,还没做出任何一件对不起王爷的事呢,何谈爬外?”花如月自顾坐下,半倚在软榻上,很是悠闲。
“本宫说的是花府!父亲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恩将仇报的么!”花柔依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花如月,二十几年的装痴扮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狄玉心倒很会为女儿筹谋,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话可不能这样说,父亲能从一个七品小官荣升至当朝一品靠的是什么?如果不是沾染了母亲的容耀,不是借助狄府的势力,父亲能有今天?”花如月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理直气壮的花柔依,继续道,
“反观父亲这二十几年,用养活一条狗的残羹剩饭把如月将养大,为的却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花柔依,说话再明白不过的话,如月没死不是你们仁慈,是我自己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