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闲功夫呵!花如月最终选择让裴彦卿自求多福,自己则心安理得的回了房间,好像这事儿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一样。
花如月觉得,且不管那递折子的人是谁,幕后主指一定是自己的好父亲,一来他与冯震南交恶不是一两天了,二来事情发生在擂台炸药有问题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太巧合的事总是会让人浮想联翩。
话说与花如月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一人,便是此刻坐在御书房内,脸沉似墨的萧晟宇。案台下,花景奕一身朝服,双手拱过头顶。
“皇上,这是叶台那批兵器上的图案绘样。”花景奕诚惶诚恐的将手中奏折交到周公公手里,心里倒也有几分把握。
其实如果不是擂台下面的炸药被人调了包,花景奕本还想筹谋一阵,再一举将冯震南置于死地,可眼下既然有这么个机会,他自然是要利用的,而且就算不是冯震南,他也要找个人出来顶罪,这下倒省心了。
“的确是北昭的兵徽,你确定这是在叶台找到的?”萧晟宇皱眉看着手中折子上画的图样,愠声开口。
“皇上明鉴,老臣万不敢欺瞒皇上!老臣由始至终对皇上都是忠心的!擂台下的炸药必是冯震南听到什么风声,偷偷换掉了,老臣冤枉!”花景奕说话时扑通跪到地上,将头埋在双膝处。
“若非你办事不利,冯震南会有可乘之机!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传萧子祁擂台救驾的事,本是杀招却变成他萧子祁的护身符!你说,你要朕怎么挽回颜面!”萧晟宇猛叩上折子,呼啦甩到花景奕面前。
“老臣知罪”花景奕将头埋的更深。事已至此,挽回已是不可能了。
“罢了,你先退下!”萧晟宇烦躁挥手,眉宇成川。
“皇上,那冯震南”花景奕试探着抬起头,冯震南一天不定罪,他这心便一天安稳不下来。
“朕自有定夺。”萧晟宇黑眸扫过去,花景奕登时叩拜,恭敬离开御书房。
待花景奕离开,萧晟宇猛的靠在椅背上,黑眸幽深一片,眼底翻涌暗潮。
“周公公,依你之见,冯震南有勾结北昭的可能?”放眼整个皇宫,萧晟宇真正能说上一句话的,也就只有这个伺候在他身边许多年的周柄昌了。
“老奴不敢妄言,只是冯将军对大齐从未表现出二心。”周公公的回话说的滴水不露,有没有的我不知道,但没看出来。
“可他救过萧子祁的命这不得不让朕怀疑,还有叶台的兵器库,又怎么解释?”萧晟宇或许狠决,但他不是昏君,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自断手臂,枉杀忠臣。
“这老奴就不清楚了”这等国事,本就不是一个公公该多嘴的,皇上问,他不得不答,但能不答就不答。
“冯雪盈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萧晟宇忽转话题,冷漠开口。
“回皇上,老奴查出冯贵妃与那侍卫陆展相好已久。”周公公据实禀报。
“贱妇!”萧晟宇猛拍桌案,恨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