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先别过去!”待殷寒笙背过身,花如月快速穿戴整齐,用手拢了拢微乱的发丝,“可以转过来了。”
“小亲亲,奴家可等着你表态呢”殷寒笙学着红馆里的姑娘,忸怩身姿,矫揉造作的毫无违和感。
“嗯。”花如月面色无波,自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走到殷寒笙面前,拍在了榻上。
殷寒笙私以为这个时候,他该义愤填膺的站起身,大吼一声,你这是在侮辱我!可那双琉彩纷呈的眸子,却那么不争气的朝下瞄了一眼。
“花如月,你当老子是出来卖的,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一百两银子?
他堂堂羽林山庄少庄主,鼎鼎大名的武林盟主,一夜就值一百两?楼下的姑娘也不是这个价啊!
“盟主可能是误会了,这钱是封口费,如果你敢把昨晚的事说出去,如月保证在你开口的第二天,中原七十八个名门正派会在最快的时间知道你殷大盟主的准确位置。”花如月倾身捡起被她拍在榻上的银票,拉过殷寒笙的手,把银票重重一拍,“如月可不是开玩笑哟。”
“那昨晚呢?昨晚的事怎么算?”殷寒笙表示,他受这个威胁。
如果让人知道他在哪儿,且不说七十八个名门正派,羽林山庄里那两个老东西定会第一时间冲过来把他揪走!
“昨晚什么事?”阴冷的眸子迸射出寒冽的幽光,花如月扭回身,看似无害的眼睛里,各种威胁。
“没事。”殷寒笙咬紧下唇,委屈的眼泪都似掉下来一样。
得了殷寒笙的保证,花如月挺直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瑶仙居,心里却腹诽着殷寒笙那厮,明明得着便宜还敢卖乖!
回到别苑,花如月第一时间去了小念萱的房间,昨晚又作恶梦了,虽然不是城楼的场景,可她分明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正被一个女人狠狠掐住脖颈,恸哭惊叫。
花如月去时,小念萱正跟裴彦卿玩的欢实,“干爹爹”
“萱儿已经会叫干爹了呀?”初生的婴孩,从呀呀呓语到清晰吐字,从胡乱滚爬到起身迈步,每天都有新变化,每天都会给人带来惊喜。
“你还知道回来呀!”刚刚进门便被裴彦卿呛的下不来台,花如月也是醉了,你这个语气,是几个意思?
“给我抱抱,”花如月索性不理,走过去自裴彦卿手里接过小念萱,亲了一通。
“皇宫里那个萧晟宇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弄了个才子大会!”裴彦卿坐在榻边,正色开口。
“才子大会为舞千蝶弄的?”花如月把小念萱搁在自己脚面前,双手拉着她的胳膊,轻轻颠着。小念萱则似极享受这种忽上忽下的感觉,咯咯大笑。
“正是。”裴彦卿狠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