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时候,花如月将圣旨递给萧子祁,粗略说了下自己的想法,“番国虽是小国,但却在大齐与北昭之间,沈醉觊觎大齐已久,如果番国主被他笼络去,后果会很严重。”
身为武将,又是战神,萧子祁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如若番国投了北昭,那么他日沈醉大军便可直通番境,兵逼大齐。
“如月又不想让萧晟宇跟番国主走的太近,他日兵起,番国是很好的斡旋之地。”花如月继续道。
萧子祁点头,此话甚为有理,南域虽不临近番国,但却途经番国境外,他不求番国主能帮他,但也不能让其在背后捅刀。
“最后,世人皆知帕格死于王爷之手,若非在萌芽中将他的弟弟帕武置于死地,等他成事,必会反咬一口。”基于这三点考虑,花如月初见库勒时,便出重金,希望库勒能把出兵沧山的事儿揽给萧子祁。
“此行尤为必要,本王明白。”厅内的气氛说不上暧昧,也不会觉得尴尬,但萦绕在二人间的那种莫名的情愫却让彼此的交流显得特别拘束。
“明白就好”花如月点头,随手将圣旨递给萧子祁。说一千道一万,她就是想让萧子祁接下这道旨意。
接过圣旨,萧子祁将其随便扔在旁边,低头喝粥。
花如月也觉得无甚再言,亦喝粥。
桌腿缺了一角,使得桌面稍稍用力不匀便会晃荡不止,偶还发出咯咯的声响。
花如月跟萧子祁虽不开口,但心里都烦极了这一下一下的嘎吱声,沉默片刻,花如月随手扯出别在腰际的锦帕,萧子祁则抄过圣旨。
同一时间弯腰,脑袋砰的磕在一起。
“呃”花如月是真疼,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你没事吧?”萧子祁也疼,铁骨硬汉那都是形容词,谁的脑袋不是肉长的。
“没事,王爷想做什么?”花如月揉着额头,狐疑道。
“垫桌脚。”萧子祁弯腰将手里的圣旨垫在缺块肉的桌脚下面,桌子顺间平稳了。
直起身,彼此四目相视,看着额间的一抹红印,皆是一笑。
不谈感情,他们还有共同的目标,还有最最珍爱的萱儿,别扭一下也就算了,还要持续多长时间么!
“裴颜卿怎么没来?花如月忽然发现,正厅如此安静的另一个症结点。
萧子祁也表示怀疑,二人同时看向守在门口的李儒。
“回主子,裴神医说他回老家一趟,因为走的早不想打扰你们,便差老奴跟两位说一声。”李儒恍然想起时,认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