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武你个白痴!你这个大傻子!你难道猜不出是谁陷害你?吾兄!你还把老子当兄弟作什么!陆浅你个二货,连你也猜不到妈的,老子不是好人吗!”愤怒的泪水滑过眼眶,库勒进把桌案踹到碎尸万段,才算停下来。
信笺落在角落里,一张白纸,寥寥数字,却让库勒心口裂了几道缝隙,跟帕武是八拜之交这件事,除了他二人,再无人知道。
捡起信笺,库勒慢慢将它叠起来,揣进自己怀里。
房门再次开启,花柔依面容冷淡的走进来。
“微使拜见皇后娘娘。”寒冽的气息顺间隐遁,库勒挂起那副狐狸笑的嘴脸,朝着花柔依拱了拱手。
“你这是做什么呢?”花柔依瞄了眼地上一片狼藉,狐疑看过去。
“驿站的劈柴不够了,微使正在想办法。”库勒恭谦应道。
花柔依不信,也懒得理。
“邓鲲的大军已达沧山西侧,本宫的意思是先让他们驻扎在那里,你觉得如何?”邓鲲是萧晟宇的人,固行军进度自是要禀明花柔依,而非萧子祁。
“皇后娘娘说如何便如何,只是这件事,不用跟瑞王爷商量一下吗?”库勒试探着看了眼花柔依。
“你是觉得本宫作不了这个主?”花柔依声音渐冷。
“绝无此意,那就以皇后娘娘说的为准。”库勒低下头,拱手道。
“嗯,对了,沧山之巅的皆空道观你可听说过?”那夜被白玉书扔出来,差点儿没把她摔瘸了,花柔依事后曾想那人或许会是白玉书,可转念一想,不可能!她要的驻颜神方,绝对不该是那种效果。
“听说过啊,半年前微使有幸见过那里的观主。”库勒状似回忆。
见花柔依挑眉,似有兴趣,库勒继续道,“那是微使见过的最接近道骨仙风的修道之人,不过听他们说,那观主年轻时长的就不错。”
“知道了。”库勒的话让花柔依心里有了底,那个胖墩儿,定然不是白玉书。
待花柔依走后,库勒冷冷一笑,看来自己投奔花如月这步棋走的不差,且不管花柔依跟萧子祁的恩怨,她把大齐五万援军留在沧山西侧,绝对不会是想与东方红的军队两面夹击!
也只有东方红的脑子才会想出那么奇葩的损招,邓鲲也不笨,明知道当炮灰他会朝前冲?不躲远远的他都不姓邓。
而今庆幸的是,他走的并不是花柔依这步棋!
深秋的沧山,有风起,落叶无数。
营帐中,陆浅终于不摇扇了,因为实在没心情。
“帕武,我没听错吧?你要把捧月送下山?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才找上山,你一句话,就要把她送下山?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陆浅初闻,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酉时之前,把她送到山脚,库勒会在那里等她。”帕武低头,淡声开口。
“又是库勒!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杀死蜀国世子这件事,根本就是库勒给你下的套!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有人唆使,蜀国世子干嘛要穿的像个流氓,又怎么会在你刚好经过的时候亵渎一个长的极像捧月的女人!再说,蜀国世子多了,我查过,死的那个在蜀国屁都不是!蜀国怎会为了他要与番国大动干戈!”
见帕武冥顽不灵,陆浅又道,“到底是谁怂恿的国主,劝你以造反之名转嫁蜀国对番国的敌意而追加到你身上,又是谁,劝的番国主假戏真作,要把你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