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刀口已经麻木,萧子祁痛极握住花如月,眼眶赤红。
无声怔在水里,花如月仿佛无魂似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一点点的,恢复理智。
伸手,抹过唇角,看着指尖的鲜血,还有那半条鱼尾在她手心不停痉挛。
“呕”胃中翻滚如浪,花如月弯下腰狂呕,脸上的表情痛苦中透着绝望。
“如月花如月!”掌中一空,花如月整个人无力摔进了涧泉
沧山坳处,营帐内
帕武黑目如冰,冷冷盯着对面的陆浅。
“帕武,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下去找萧子祁跟花如月?好我承认,花如月长的很漂亮,但我还不致于为了女人耽误正事!”陆浅怒而相对。
“花如月是跟着捧月一起上山的,如果有意外,我没办法跟捧月交代。”帕武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帕武,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若真想给欧阳捧月交代,当初为什么还要把她送下山,你一边在她面前扮演冷漠无情的负心汉,又担心她会因为花如月的死而怪你,你自己不觉得矛盾么!”陆浅嗤然冷笑。
“我只问你去不去。”帕武冷漠开口。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陆浅扭头,这次他决不妥协。
无视陆浅的拒绝,帕武陡然起身,走向营帐。
“喂,你疯了!迷魂阵的阵眼是悬崖陡壁,一个不小心会摔死的!”陆浅狠跺脚,上前拉住帕武。
“让开!”帕武单手挡开陆浅。
“我去!我去总行了吧!帕武你就吃定我扭不过你!你就吃定我这辈子都把你当兄弟了!”陆浅恨恨跺脚,恨恨离开营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陆浅临走时,帕武重声吩咐。
“知道了知道了!让你见尸!”陆浅负气摆手,走远了。
就在陆浅身影淡离视线的时候,一只信鸽忽尔落在营帐旁边,帕武皱眉,上前握起信鸽,拆了上面的信筒。
花如月跟萧子祁在不在山上,平安否?库勒
看着手里的信笺,想着陆浅曾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质疑,帕武眼底一沉。库勒,是你设的局吗?
不会,八拜之交,我们起誓过有难同当,作为兄弟,我信你!
深谷的夜晚寒气逼人,怀里的人儿不停打颤,萧子祁单手紧搂着花如月,另一只手则狠狠砸着旁边的石头,迸起的火星终于将旁边几枝干柴点燃。
“好了,就好了!”萧子祁急忙堆起干柴,火苗越来越大,终于驱散了周围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