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儿上,谢从文要去干什么已经不用细猜了,花如月低呼之时谢从文刚好在萧子祁身边,没有犹豫,萧子祁猛的出手叩住谢从文肩胛想要把他拉回来,哪料谢从文突然一个小擒拿反将萧子祁制住。
身后裴颜卿随即出手,对付武功极高的人,裴颜卿一般不选择浪费力气,做为神医,这点儿优势他还是有的,也不知道自裴颜卿手里洒出来的是什么粉末,谢从文当即便全力无力的倒在地上,萧子祁也连带着跌下去。
这暗影一咋能干呢,马上冲过去要跟裴颜卿拼命。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如果你不想救青芙,就继续打!”花如月迈步走到谢从文身边,厉声开口。
“住手!”谢从文声音低沉,纵然在深受打击的时候,他的理智尚未溃败。
正厅里,众人沉默一阵。
“青芙为什么会出事?”厅中左侧,谢从文忽然抬头看向花如月,近乎质问的语气让旁边的裴颜卿听着心里很不舒服。
“谁也不想青芙出事,这只是意外。”未及花如月开口,裴颜卿肃然抿唇。
“意外?以萧晟宇对青芙的重视程度,如果青芙不是碰触到他的底线,他岂会突然翻脸,还将青芙打入死牢!”谢从文冷目如冰,看着花如月的眼睛愈渐深邃,“如果这件事跟诸侯令没有关系,我就相信这是意外。”
“再有半个时辰宫门大开,介时如月在宫中的眼线会送来最确切的消息。”花如月不想解释亦无力反驳。回来的路上她有想过这个问题,谢从文的怀疑,不无道理。
半个时辰的时间对厅内这些人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当管家跌撞着跑进来的时候,他们知道,事情有了一定。
正如谢从文所料,青芙出事的确与诸侯令有关,然这个消息却不是花如月的眼线说出来的,因为她的眼线,那个给花如月传信的宫女已经挺尸在瑞王府门外的木推车上,浑身上下皆是血迹,五官不齐,左腿到膝盖处被人剔的只剩下骨头
那么深刻的痛积聚肺腑,花如月强忍住心里的悲恸握着由花柔依亲笔写下的信笺回到正厅。
信笺上,花柔依将事情的始末写的清清楚楚,详详细细,除了她施展醉魂之外,每一步都没错露,花如月知道,她是在炫耀。
“果然是因为诸侯令,花如月,你怎么解释?”谢从文双眼含怒,声音如冰。
“如月是你让青芙盗取诸侯令的?”萧子祁惊愕看向花如月,剑眉不自觉的紧皱成川,自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责备,让花如月心头一痛。
“你们这是干什么,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们不是应该讨论一下该怎么救青芙出来的问题么!”不想花如月陷入尴尬,裴颜卿刻意插开话题。
“没错,我是有跟青芙提过诸侯令的事,但我只是想让她侧面打听一下,并没有让她付之行动,而且后来我已经再三跟她强调过,这件事不需要她再插手了。”花如月的解释是事实,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