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夜,花如月与萧子祁打着去别苑的借口分别载着谢从文和青芙离开皇城,为掩人耳目,马车特别在别苑停留一阵方才驶离。而后谢从文四人自别苑后门离开,直接赶往约定地点。
破庙外,青芙揽着自己十几年未见的母亲和弟弟抱头痛哭,花如月亦被感染的掉下眼泪,场面充满着辛酸和幸福。
“善待青芙。”站在谢从文旁边的萧子祁淡声开口。
“本侯舍了全部家业换来的女人,不把她供起来养的白白胖胖的怎么行。”谢从文转过身,朝着花如月与萧子祁拱手,“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两位,后会有期。”
目视着载有青芙一家跟谢从文的马车淡入夜色,萧子祁转向花如月正欲开口,锦音与玄尘便各自回来复命,硬是把萧子祁想说的心里话截在喉咙的位置,不上不下,憋的他这个难受,至于雁魂其余人则被玄尘遣回南域。
一夜无话,谢从文与青芙的马车离开距离皇城两百里的时候遇到了突袭。
俊马长啸,前蹄腾空,三辆马车被劫在林子中间,前后各有五个面罩银具的黑衣人将他们围在里面。
“是不是”车厢内,青芙脸色煞白,恐惧彷徨的看向谢从文。
“放心,有我在。”谢从文拍了拍青芙的手背,从容掀起轿帘走下马车,与谢从文一起出来的还有坐在最后面马车里的暗影一跟哑奴。
除了马车前后的十个黑衣人,树上还吊着一位。
“哥!”吊着的那位不别人,正是谢从文的暗卫暗影二,也是暗影一的亲哥哥。
为什么哥哥是二,弟弟是一,这个问题谢从文给出的答案很简单,因为弟弟已经很二了,再叫二,这人就有可能废了。
“谢从文,你胆子不小呵。”清越的声音仿佛雨打青瓷般自对面的金顶轿里传出来,柔而不阴,宛如。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帝君才知道?”如青芙猜测那般,坐在对面轿子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蜀帝君,南宫翰。
“这种语气,有脱身之计了?”好听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疑惑。
“有啊,你了解我的。”谢从文笑笑,阳光下,那两个隐隐浮动的酒窝衬的这张脸英俊潇洒间有几分稚气未褪,偏又奸诈的像只狐狸,让人不容小觑。
“说说看,或许我会心软。”锦色轿帘慢慢掀起,里面的人影被细密的琉璃坠帘挡住,看不真切,但隐隐可见绝世无双。
“两块诸侯令,换我们一路畅行。”谢从文清眸如水,声音洪亮。
“嗯,有的谈,令牌呢?”风起,琉璃坠子上的银片泛起光芒,差点儿没闪瞎谢从文的眼睛。
“你当我傻呀,把令牌带在身上我不是找抢么!”谢从文灿然一笑,伸手指了指挂在树上的暗卫二,“我的人,先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