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子弹打在冯戚的身上，冯戚的痛呼声，证明他暂时还活着。但微弱的声音，也证明了他活着的气息是多么的微弱。

“琳姐，主子说只要你乖乖的投降，跟我去见他，他救饶了你的命。”刚刚开枪打冯戚的人说道：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想要留住火玫瑰的命，明明她曾今背叛了主子。回答他的是杨琳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他打伤了冯戚，杨琳要了他的命。

“砰砰砰”双方再次开火。杨琳一边想要尽快解决鬼王的人，一边担心冯戚的伤势。这个时候华子带着人冲了进来，和杨琳合力处理掉了鬼王的人。终于战场暂时安静了。

两个人相视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知道了彼此的想法。没有太多解释，华子一枪打断了绑着冯戚的绳子，杨琳接住了下落的冯戚。

“冯大哥冯大哥你醒醒”杨琳调开了冯戚脸上的头发，才发现冯戚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很多条疤痕，深浅不一。可想而知，这些年来。冯戚在鬼王哪里受到了多少折磨。

“杨琳？”冯戚渐渐地睁开眼，想要看清自己是不是幻听。

“是我，冯大哥，你撑着一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杨琳的手压着冯戚的伤口，想要为他止血，却是徒劳无功。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就算没有这一枪，冯戚也快要油尽灯枯了。

“没用了。没想到我还能再看到你，也没有什么可遗憾了。”冯戚声音轻飘飘的，就像是随时可能消失不见的鸿毛一样。他以为他会悄无声息的死在鬼王的折磨下，没想到临走之前还能再见杨琳一面，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了。只是他早已经无力微笑了。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杨琳眼泪滑落在冯戚的脸上。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是对冯戚的亏欠，还是对冯戚的利用，这个时候她早就说不明白了。只是不想让他死。

“杨琳，你知道吗？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拆穿你，反而处处护着你，后来才知道，大概是不想看着你哭吧。”冯戚伸着手想要为杨琳擦干净眼泪，却怎么都抚摸不到她的脸。

“不要哭”杨琳握着冯戚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冯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杨琳忽然发现，这些年来，她对不起很多人。冯爸冯妈、黑子、冯戚，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亏欠了这么多。怎么都还不完。

“我心甘情愿的。”从来没有后悔过，也永远都不会后悔。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今拥有。在他黑色的世界里，曾经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一丝光亮，这就够了。在这几年无数个被折磨的夜晚，他都在回忆着杨琳的一颦一笑，甚至是每一句冯大哥，仿佛这些都是他治疗伤口最好的药品。虽然到现在这一刻，他还是没有弄清楚，他对杨琳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已经不重要的。这些和再临走之前看她一眼，再听她叫一句冯大哥比起来，都不重要了。

“我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你要和亮亮好好的还有黑子”这是冯戚最后的一句话，说完便永远的离开了。

“冯大哥”杨琳的声音，已经没有人可以回答了：

“我们会好好的，你放心。”这辈子我欠你的东西，下辈子一定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