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老头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我念头一闪而过,他已经拉着我进去了,里头灯光幽暗,电灯泡还一闪一闪的,同时里头还摆放着好多个冷柜,虽说我没进过太平间,但曾经上网也扒过类似的帖子,这冷柜里藏得估计都是死人。
然而就在这时,这太平间外突然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那老头有点急了,立刻抽开一个冰柜,让我赶紧钻进去。
我说你疯了吗?这里可是藏死人的地方,里头零下好几十度呢,躺进去不得被冻死啊,况且藏进去就一定能躲过别人的眼睛吧,对方挨个拉开冷柜,不早晚露陷儿。
可老头哪里跟我废话,直接问我到底钻不钻?
我也是牛脾气上来了,硬是不肯,这下他急了,竟突然下手,狠狠敲了一下我的背,立刻我眼前一阵金光,便没了半点抵抗能力。
朦胧间,看着老头狰狞的面孔,我心里突然一阵后怕,这老头难道就是好人吗?
可这个时候我已经没了抵抗能力,整个人被他直接扔进了装死尸的冰柜,我突然觉得好冷,特别是下档和背部,一下子都有点僵硬了。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那老头似乎还不放心,突然从旁边的冰柜里抽出了一根针管,特粗那种,我记得小时候老家猪瘟的时候,兽医会有特大号的针筒给猪打针,我感觉现在老头手里拿着,比那兽医的还要粗。
妈的,这老头疯了吗?这冰柜的冷气都要把我给活活冻死了,难道他还嫌太慢,想用针筒直接给我活活扎死吗?
“你你别胡来!”我挤出最后一点力气冲他喊了起来。
可老头哪里会听我的,反而冷冷一笑,那模样极像恐怖片里的那种杀人医生,而这个时候我感觉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门口了,一时间我甚至已经听到“砰砰砰”的撞门声。
“来不及了,看样子还是猴子预言的对,事情早晚会到这一步,必须得这么干!”那老头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似乎他拿着针筒也有点犹豫,不过听着外面急切的敲门声,他最终还是咬着牙,猛的扎了过来,而他扎的位置还不是屁股或是手臂,直接是胸膛。
我感觉我真他妈的冤,没有被水暮的那个幕后黑手活活整死,反而莫名其妙会被一个老头子用针筒扎死,如果真要是这么死了的话,下了阴间,那得有多冤啊!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事情出现了,就在那一针筒不明液体扎进我胸膛几秒钟后,我突然感觉我非但没有被扎死,反而原本冰冷的身体竟慢慢暖了起来,原本我都冻得不行了,可一下子竟还舒服了起来。
而扎完针后,老头不由叹了一口气,随即自己竟也躺进了旁边的冷柜,而就在他躺进去的刹那,我突然发现他的脸开始塌陷、腐烂,犹如一具冷冻多年的腐尸。
这这老头难道是鬼?我吓的不行,虽然现在我浑身不能动,但意识是清醒的,不过转头那么一想,这老头既然能说出猴子这个名字,但应该不可能是敌人。
而正当我满是疑问间,突然那太平间的铁门被撞开了,那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地向我靠近,似乎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一个个开冰柜就能知道我的藏身之处。
一眨眼间,我感觉到一个“人”站在了我身边,瞬间我的心本能的紧缩了起来,同时我感觉周围再度冰寒了起来,而这种冰寒跟冰柜的不同,冰柜的是慢慢地、一点点渗透,而那老太太的是瞬间渗入骨髓,我觉得我的血在一眨眼间都冻住了。
旁边站着的究竟是个什么狠角色?我突然间反而好奇了起来!
而这时,那冰柜的门终于被对方给抽开了,没一会儿,我感觉有一只手在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的摸我,好像我在对方眼里,非但是人,恰恰是一件遗失多年的艺术品。
然而就在对方摸到我胸口的位置时,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即手指猛的一弹,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停顿了一下,更夸张的是在他的弹指下,我感觉体内所有的器脏都猛的跳跃了一下。
“有点意思!”对方突然开口,听这声音好像是个老太婆,那老太婆顿了顿,突然又道:“算了,既然你们玩这么狠,那我就再等你们三个月吧!”
那老太婆说完这话,微微叹了口气,居然迈开了步子朝门口走去了,而转瞬间我觉得周围的强压和冰寒渐渐也没了,那种原本的舒服感立刻席卷全身,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天堂一般,舒服自在,我甚至有一种一辈子都要躺在这冰柜的冲动,而慢慢地在这种舒服的享受中,我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舒舒服服睡了三天三夜,往日所有的疲倦好像全都在这一觉中一扫而空,我慢慢睁开了双眼,竟发现自己在江边,周围车来车往,而我则舒服的躺在一张长椅上,旁边则有人在悠闲的打着太极。
我一愣,那人居然就是带我去太平间的老头。
我浑身一惊,一下子就长椅上跳了起来,同时不由的伸出手指,想质问他什么,可话到嘴边我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老头见我这么奇葩,竟还对我笑了笑,而后说了句奇怪的话:“猴子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你才头脑简单,我只想问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一下来了话题。
那老头笑笑道:“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