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目光落在尖锐的针头上,他怕戳错地儿。
“那是你技术不精,动作快点。”
顾景墨小心翼翼把被子向下挪了挪,小半个拳头变成半个拳头,陶婶跟医生的嘴角不约而同抽了抽。
打完针,谷一冉叫住要离开的顾景墨,“单子的事”
“单子已经承诺给了别人。”
“顾景墨你这个骗子!耍我很好玩?”谷一冉抽过头上的枕头扔向他的后脑勺,左手没有劲,还刚脱离手就掉落在地。
“我只是问你想不想要单子,是你想多了。”
顾景墨折返回去捡起枕头扔在她的脸上,谷一冉憋着气半靠在床上,在心底把顾景墨咒骂了千百遍,比狐狸还狡猾的男人!
床头上手机响起,事妈谭好一遍遍打着,谭好找她一准没好事,心情不太美好的谷一冉欲关机,手指刚按上关机键,一条彩信进入手机。
谷一冉拇指轻点下,照片极尽清晰呈现在眼前。谭好发过来的是张床照而压在谭好身上浑身赤裸的男人正是她父亲谷齐。谷一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在她的认知里父亲事业小有所成,人温柔痴情,待母亲几十年如一日,连脸都没红过。她一度认为就算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出轨,父亲也会是最后一个绝世好男人。
如今面前如铁证的照片,彻底颠覆她对父亲之前的印象,心疼母亲的同时,谷一冉的眼中多了丝了然与受伤,怪不得她几次要跟余杭分手,父亲坚决阻挠。原来是他睡了人家的娘,让她这个女儿去抵债呢。
心酸与怒火在心中翻滚,谷一冉回拨谭好电话。
“谭好你都多大的人了,做出这样的事还要不要脸!”
“年纪轻轻就怀过孩子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们,不想我把照片发给你妈,咱们还是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代孕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