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医生给母亲做完检查后告诉谷一冉病情好转,已渡过危险期,谷一冉松了口气。她心里有些矛盾,想要母亲早点醒过来又怕母亲醒来后知道父亲的混账事再受打击,加重病情。
怀着忐忑的心情惴惴不安过了两天,夜半时分,病房门被叩响。刚睡下便被噩梦缠身的谷一冉瞬间惊醒,略喘粗气询问是谁。
“谷小姐我是顾先生的助理顾凯,方便进去吗?”
他语气有礼,谷一冉却听到拧门的咔嚓声,撇了撇嘴,没吭声。
“谷小姐你弟弟出事了,顾先生让我带你过去。”
“出了什么事?”谷一冉一听心跳到嗓子眼,叫着执意在地上打地铺也不愿意跟她挤一张床的王妈。
王妈年纪大浅眠,以为谷一冉有事,一骨碌起身帮她找衣服。
出医院的路上顾凯简单跟谷一冉讲了事情大概,她弟弟谷一鸣不知道从哪知道谷齐进局子的事情,年轻气盛的十八岁小伙子血冲脑门,守在局子外,等着谷齐跟谭好被放出来时提着五六十公分长的管制刀具就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
谷齐见儿子来者不善,慌忙上前帮谭好挡,刀不偏不倚插在他的小腹上,血流当场。在局子门前行凶胆子也算肥,还没等他从捅错人的错愕中回过神,警察早已把他按倒在地,火速带上手铐。警察给谷一冉打电话是顾景墨接的,顾景墨也没打算把这事给藏着掖着,让顾凯过来带人。
警局,谷一冉见到身上溅着血的弟弟,他颓废的蹲在地上,见到谷一冉时,一米八多的他跟个孩子样哭了起来。
见弟弟无助的模样谷一冉心底酸疼,“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带我去见顾景墨。”故意伤人属于刑事案件,倘若真的量刑,会在弟弟的人生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她不能眼睁睁的见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她唯一认识有能力救弟弟于水火的就是顾景墨。
警局外,谷一冉微仰着头望着遥远星河,以为两人是再无可能碰撞的两颗星,现如今她却要依附他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