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星被这一声尖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眼望去、却见温玉霞光着身子站在那,失声问道“你干什么呀?”
“我要洗澡呗!”温玉霞急忙扯了条毛巾挡在身前,气恼的问道“你干什么呀?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我呃我要吐!”北斗星顾不上那么多了,揭开马桶盖就是一阵稀里哗啦
吐了好一会儿,感觉连前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北斗星才运足力气站起来。
这时,温玉霞已经用大浴巾裹好了身子、端了杯温水给他漱口,再扶着他走到外面坐下。
靠在沙发上,北斗星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太难受了,下次可不喝酒了。”
“嘿酒醒了、没瘾了,知道自我反醒了?”温玉霞拿起自己剩下的瓶底儿,笑着递过去,“养一天胃好了,听到酒局又跑了,喝酒人哪有b脸?你戒不了的!”
北斗星闻到酒味连脑仁都疼,一边仰头躲避一边伸手去挡,“霞姐,你可饶了我吧!”
“喝下去就好了,老北听话。”温玉霞笑着打开他的手,执意把酒瓶送过来,“你忘了上次了?喝一点儿酒醒的快。”
“这也太太难闻了?不行!”
“不行也得行!”温玉霞直接将瓶口伸到了他的嘴边。
北斗星只得捏着鼻子、闭着眼睛,把那一两白酒喝下去食道里火辣辣一条、胃里更是燃起一团火,急忙抓起昨天晚上剩下的酱肘子猛吃。
“难受吧?”温玉霞笑着说“难受就对了,舒服是给死人准备的。我给你弄点汤喝吧!”
北斗星把少半个肘子吃下去感觉好了挺多,忽然想起温玉霞刚才的言语,好奇的问“霞姐,你怎么叫我老北了?”
“昨天的事儿都记不住了?”温玉霞端着一大杯蛋花汤走回来,“趁热喝了,这东西养胃你起码也得有一千多岁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叫你小北呀?嘻嘻。”
“我?一千多岁?”北斗星疑惑的看着她。
“完了,断片了你不是被冻起来了吗?后来又醒了,雪绒花她爸爸说的话你都忘了?”
在温玉霞的提醒下,北斗星将一个个片段串连起来,“哦,想起来了你还说我不是妖怪,是人。我一直活着,只是睡了一大觉!”
“对、对,再后边呢?”温玉霞想起自己后面的话,小脸红仆仆的。
“后面?”北斗星摇一摇头,“后面可是实在记不起来了我还得找那个姓古的老头,也许他真知道我的身世。”
温玉霞听他说忘了后面的事儿,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问道“你现在就可以找那个古教授啊?”
“噢对了,我现在没有时间,”北斗星套上上衣说道“虾米说虎哥找我有急事儿,我得过去一趟。”
“什么事儿?酒吧恢复营业了?”
“他没说,好像是别的事情。”北斗星边答边往外走,“我走了,霞姐。”
“怎么还叫姐?”温玉霞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想一千多年,我怕是得叫他祖宗的祖宗了!哎呀妈啊?这么大岁数了,他那东西还好不好使
北斗星没有去过王天虎家,所以绕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地方。王天虎的家在闸北区的最西端,后面就是通往海边的路了。
这是王顺发达后置下的产业,四四方方一个大院套、足足有六七亩地一前一后两座二层小楼,空处遍植各种珍惜花卉。
北斗星的车刚停在大门左侧,便有一辆白色丰田停在了右侧、车上下来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却是伍天西。
“来了伍哥。”北斗星打声招呼。
伍天西急急的问“光天怎么样了?”
“我也刚到,还不知道情况。”北斗星随在他身后走进去。
楼前的空地上放了四张大桌,李光天、王天虎和一众兄弟正在吃早饭。
伍天西随口打着招呼,直奔李光天走去,“光天,伤得怎么样?”
李光天的左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微微抬了抬答道“没什么事儿,大哥。虎子帮我上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人多椅子少,王天虎便放下碗筷,“大哥,到里面坐吧?”兄弟三人便走进楼去
北斗星醉酒后没有什么食欲,可是看到白粥不错,便要了一碗凑到虾米身边,“虾米哥,什么情况?”
“嗐!多事之秋啊!”虾米扫了一眼楼门,低声说道“李光天昨天晚上接货,半路被人给劫了,三十来个弟兄全挂了。这不,跑虎哥家来躲难嘛!”
“那完了,”北斗星小声说“他爸死了、弟兄又没了,这么说李光天不是垮了吗?”
“差不多吧!人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一阵打我时多牛b,这回蔫了吧?”虾米一脸的幸灾乐祸,就差没喊活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