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狠砺,带着某种发泄的意味,舌头都伸进来,我被吓坏了,我感觉到他在生气,但是又不知道他在生哪门子的气。
我的嘴唇和舌头被他吮得直发麻,后来后面的车鸣起喇叭来,他才放开我,往前看了一眼,绿灯亮了,他意犹未尽那般地舔了一下嘴唇,不再看我,只管开车。
我却是没出息地愣在原地,心扑通扑通地跳。
我没办法否认,就算我跟自己说多少遍他不爱我,说多少遍这是我妹妹的男人,我还是不由自主地为他心动。爱情一向都是没有头脑的,横冲直撞的,我预感自己必定会如同飞蛾扑火一样,撞得头破血流。
我跟他都沉默着,这沉默却不同以往,像是某种默契,车子停在我住的那栋楼下面,我开了车门,没说话就往楼上走。
老旧的小区,斑驳的墙皮,没有电梯,我住在三楼,沿着楼梯走,手扶在楼梯锈迹斑斑的扶手上,听见我身后那个尾随我一路上来的脚步声,我觉得头重脚轻。
是他做工考究的皮鞋,踏在水泥台阶上,一声一声,我的心跳的厉害,到了门前,我停下来从包里翻钥匙,他从我身后抱住我的腰,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背,头还埋在我颈间,他的牙齿轻轻地咬在我脖子上,重重的,我浑然抖了一下,哆嗦着拿出钥匙来开门。
我整个人都在发烧,头脑不清,连续两次,钥匙都没能插进钥匙孔,他看着有些好笑,一把按住了我的手,握着我的手开门。
几个小时前在码头尹正言按住我手的情景陡然浮现在我的脑海,我一下子清醒了。
犹如一盆凉水从我头顶浇灌下来,钥匙已经插进去,在转动之前我抽出了我的手,连带着钥匙。
他怔住了。
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