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翻红浪,满是生香。
宋倾浑身酸软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累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脸上传来轻柔的触感,她眨眨眼。看着面前低着头的男人,有些羞涩地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却被他轻轻拉住了手。从团团薄被中扯了出去。
他儒雅地笑着,说:“好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快中午了。”
她一愣,随即大惊:“哎呀,今天还有通告要赶呢。”
“放心,陆影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她虽然一向铁面无情,我到了招呼,这点面子她还是会给的。下午赶去剧组也不迟。”
她一向,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担忧也于事无补。索性顺着他的意思坐起来,光裸的玉臂半抱着胸口,看着他,脸色微红地问:“我的衣服呢?”
昨晚,他像是不知餍足的野狼,把她扑倒吃干抹净,她身上的睡衣也被他揉捏得不成样子,想必不能再穿了。
一想到昨晚的场景,她顿时觉得从胸口到臀部,都酸疼得难以言说。
端木白淡淡一笑:“我给小七打了电话,他会找你的助理去你公寓里拿衣物,很快就会过来。”
“可是。我这样怎么起来吃东西呢?”
他抬手在她头顶一抚:“不用起来,等在这里就好了。”
他下楼,不一会儿,端着一个大大的青花瓷盘走上来,上面是简单却可口的中式早餐,豆浆加油条。
“来,吃饭吧。”
他低头将盘子放在她腿上,侧身坐在了她身边。
她立即有些惊讶地盯着他看,心底的惊讶却来却深了。因为现在的端木白,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温文尔雅。和昨夜里的霸道妖异明显不同。
难道他白天是一种性格,到了晚上又会是另外一种性格吗?
这未免也太奇葩了点吧?
他温柔地低头看着她,递上豆浆,微笑着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早上的三哥,和晚上的你,不太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了?”
“早上的三哥看上去斯文温柔,晚上的三哥霸道而冷酷。”
他忽然勾唇一笑,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吻一口:“我昨晚上冷酷吗?宋大小姐难道觉得我还不够热情?那看来,我需要好好改变一下你的想法才好!不如咱们现在重新考试,重新交卷,重新打分?”
宋倾顿时羞红了脸,只觉得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像是被点了火,那股星火一路从脸颊烧到了脖子和全身。
她急忙拿过一根油条塞进了他的嘴里,转移话题了:“七七呢?”
“她被侯阿姨送到幼儿园去了。”
“你不去公司吗?”
“下去再去。如果公司里还需要我每天守在那里没了我就无法运转的话,我养着那帮人做什么?”
她点点头,将一大杯豆浆喝了一大半,嘴角沾染了豆浆泡沫,见端木白也吃了一根油条,随即想也没多想,把喝剩下的一半豆浆递给他:“喝点豆浆。”
他怔了一下,还是接了豆浆一口喝干净了。
她并不知道,这位时时刻刻洁癖症发作的大爷,从来不喜欢吃别人吃剩下的食物。
他一转头,看见了她嘴角挂着的奶白色泡沫,眸色加深,忽然一低头,吻了上去,轻轻伸出微热的舌头,把那一团撩人的泡沫舔掉了。
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还是忍不住害羞。
她自打醒来,还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这样相对相处过,昨晚上虽然借着酒劲,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可是现在清醒过来,她还是有些少女心的羞涩。
“三哥你”
他垂着眼眸看她:“宋倾,看着我。”
她忍不住依着他的话,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底,像是有一个深沉的漩涡,虽然不强烈,却带着她,一点点地沉沦下去。
“我要吻你了。”
他嗓音低沉,带着些微情欲的味道。
她立即闭上了眼睛。
唇上传来轻柔的触感。
他是个很会接吻的人,舌尖轻软,不会耿直着舌头横冲直撞,只是轻柔地吻着,像是对待一件脆弱的绝世珍宝,一点点地品尝,再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
宋倾只觉得,这个吻,像是在梦境里幻想了无数遍似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的被子已经滑到了腰间,他的大手在她全身肆意地游走。
“三哥”
他低笑一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衬衫,俯身开始新一轮的攻占
两人又闹了一个多小时,从卧室里闹到了浴室里,直到杨新铸在楼下按门铃,响亮的门铃才把宋倾从他怀里解放出来。
她气喘吁吁,浑身酸软,就差晕过去了。
他抱着浑身湿漉漉的人儿,有些无奈地叹气,看来这女人的体力还需要提高啊。
两个人想百分百地和谐,还需要体力上的契合呢。
他被门铃弄得有些气急败坏,黑了脸色,把宋倾安放在大床上,才低声说:“我下去看看,你睡一会儿吧?”
“不了,下面一定是花花送衣服过来了,我必须去剧组开工了。”
“这部电影拍完,还拍吗?”
“拍啊,有活当然要干的,有钱赚干嘛不赚?”
“我们公司最近在策划一个综艺节目,报酬比拍电影更高,有兴趣参加吗?”
“什么类型的?”
“暂定的是野外求生探险。”
宋倾眸色一亮:“有兴趣,我喜欢。”
“会有人和接触的。”
“好,报酬有多高?”
“一集的话,两千万左右吧。”
宋倾顿时乐得笑起来,抓住他的手臂,笑得就差背后长个尾巴摇一摇了:“三哥,这么好的节目,我是一定要参加的啊!”
他失笑,抬手拍拍她的脑门,转身下楼去开门。
她也乖觉地坐在床上捂着胸口等着花花上来,一会儿,花花果然急吼吼地跑上来,看见宋倾光着身子的样子,顿时红了脸:“姐!你的衣服。”
“是我的戏服吗?”
“是。”
她接了,迅速地换上。
花花转头看着端木白卧室里的陈设,小声地称叹:“啧啧,姐,端木先生家里的装修真是好简单。”
宋倾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好啦,别瞎看了,我们去剧组吧。”
花花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下了楼,小声地八卦道:“姐,你是怎么勾搭上端木先生的啊?外面都说你要当端木小姐的后妈,真的吗?”
宋倾顿时黑了脸,瞪她一眼:“那些花边新闻的说辞,你也信!”
“可是”
宋倾只好小声解释了一句:“我们,应该是在谈恋爱吧?”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端木白只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过,想让她做七七的后妈,可是,并没有认真地说过什么,她觉得,当一个男人没有明确地表示什么的时候,做女人的,就算是被人家睡了,也千万不能自作多情地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上。
自作多情的傻事,千万不要做!
花花咋舌:“那也很牛掰了,那可是端木先生唉。”
宋倾笑笑,她在意的从来都不是那个金光闪闪的单身贵族端木白,而是无数次救助过她的三哥罢了!
“行了,我们走吧。小七呢?”
花花立即嘟嘴:“那个毒嘴毒舌的货,在车上呢。”
“哈哈”
她笑眯眯地扶着腰走下楼,端木白正在客厅里和杨新铸低声说着什么,见她下来,立即朝她招招手,朝杨新铸说:“这些事情,也该让她知道,你直接跟她说说吧。”
她一愣: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奇怪地转头看着杨新铸。
“宋小姐,是这样的,我刚得到消息,靳家开发的传媒广场那里,出事了!有工人闹着跳楼呢!”
“什么?今天吗?”
她一愣,转念一想,哦,对啊,就是今天,日子是早就定好的。
“是的,上午的时候,那个工人在传媒大楼上闹着跳楼,说是上头拖欠工资,家里有孩子九月份就要上大学了,没钱交学费,要上面立即解决!”
宋倾低下眼眸,冷冷地笑着。
拖欠农民工的工资,任何一个搞建筑的公司,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只是每逢过年的时候,无论哪个公司都不敢再拖欠,而媒体也只是在年底才会关注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