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不可能离开广州,熟悉一个新的环境对于我来说很难,我也没有多余的资本去重新开始。
我连考都没考虑,便直接选择了前者,我以为只要喝掉茶几上的十来瓶百威这事儿就算了,但我完全领会错了,龙六从包厢出去没一会儿就抱着一箱52的五粮液回来。
他把酒放在茶几上,声音不轻不重地说:“喝完这些,这事儿就算了,不然后果自负。”
我知道他们这是故意难为我们,就算再来两个人也喝不完这箱,我很少喝酒,酒量更是差的可怜,余思思现在根本不适合喝酒,但这是唯一可以脱身的机会,我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二话没说,把酒拿出来一瓶瓶全打开,然后不顾余思思的阻拦,像灌矿泉水似得往嘴里送。
我心口又辣又呛,胃里面更是像火烧一样,我暗自腹诽,酒真特么什么好东西,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把它当命一样?
咕噜咕噜一瓶下肚,我心里像被灼烧一般难受,喉咙已经不愿往下咽了,就从嘴里溢出来,顺着下巴流下浸湿了我的衣服,余思思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一把夺走我手里的酒瓶:“苏小北你不要命了吗?你给劳资停下来不许再喝了,喝了也是死,不喝也是死,他们想怎么样随便。”
我满身酒味,闻着恶心得很,脸颊更是烫的不得了,虽然喝了这么多酒,但我脑子却被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不断喘气,一只手用力捶打胸口,瘫坐在地上小声跟余思思说:“女人,我都喝了一瓶你让我停下来我不甘心。”
“要喝是吧?那行,我陪你一块喝。”说完,余思思随便拿起一瓶就往嘴里送,我眼疾手快的抢过来,咽了咽口水,有气无力地劝道:“你不许喝,你就看着我,等我喝醉了走不动了,你还得把我扛回去,要是我俩都喝醉了,他们肯定会奸了我们,所以你得清醒着,知道吗?”
说完,我昂起头继续往嘴里灌酒,喝的速度越来越慢,开始一瓶很快就见底了,可到后来我却连往嘴里送都觉得有些吃力,肚子更是发涨的很,感觉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在跟我叫嚣。
眼前的一切都倒过来了,我看到余思思的头朝下脚朝上,我傻乎乎地问她:“思思,你在倒立是吗?”
我不知道余思思有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包厢里的那两个男人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我。
也许他们在嘲笑我,笑我是个24的纯傻逼。
我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很想找个地方靠一下,我抬起头,眼前却冒出了陈毅然的影子,我用力眨了眨眼睛,自嘲自己太傻太天真,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啊?
但又隐隐约约听到他在骂我,他说:“苏小北你就是犯贱,我能给你更好的一切,你偏偏不要,却要选择这种任人宰割的生活,你就是天生欠虐的主”
不知为何,我竟然哭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下,我放佛还看到我妈在对我笑,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对我来说简直是种奢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