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明知故问,笑道:“没拿下?”
紫阳道人道:“没拿下!得承认,他一身武艺,强横的很,一心要走,贫道确实无能为力。”
抖抖眉毛,紫阳道人五官鲜活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交手!到中兴四年,搁西凉一带,贫道又碰着他了!那时候贫道进境多矣,远超过他,从西凉撵着他打到兖州,这才让他逃掉。中兴八年,我们南陈交州相逢,彼时他有奇遇,愈发厉害,贫道想胜他难了,他真的很有天分,不过他那次先受过伤,被贫道劈头盖脸一顿削!最后一次见面,在大兴元年,也就是六年多前,还是南陈地界,他不像贫道,走的乃杀伐的路子,年岁一大,已经不行了,他没敢动手,自动退避三舍。”
说完。
紫阳道人一副高手寂寞的风范,下巴略微扬起,眼皮耷拉着看高哲,仿佛说:来!赞美我吧!
高哲“哦”了一声,极其平淡,显得心不在肝儿上,搪塞了事。
紫阳道人倍感无趣儿,道了句“贫道吃好了,先行告退”,施然离座遁去。
高哲“嗯嗯”的答应,仍心不在焉。
暮色昏暗。
侍女小心的靠近,道:“世子,饭菜凉了,要不要热热?”
高哲这才转醒,挥挥手,起身向外。
走了一半,高哲折身复返,道:“你看看新来的张护卫醒没醒,醒了让他到这儿来。”
须臾。
张仲坚龇牙咧嘴的拍脑袋,努力保持头脑清明,给高哲施礼:“拜见世子。”
看样子紫阳道人下手不轻,张仲坚几步路都晃三晃儿
张仲坚感觉自己晦气透了!
离开师父多久?
半个月!
再看看发生了啥!
第一天。
饥饿难忍,抓头驴子吃。
没想到那是军伍的军资!
更没想到自己竟挡不住那位大隋前将军三招!
第二天至第十四天。
沦为阶下囚,关在笼子里,从汝南义阳运到司隶长安。
牲口一样挂牌售卖!
第十五天。
好容易脱困,到了一能暂时安身的地儿。
主家,号称生而知之者,不大点儿的孩子,咋瞅咋瘆人。
晕乎的奉命去武库挑选兵刃,倒是大户人家,东西着实不错,找柄趁手的。
以为时来运转,耍了几个套路。
没明白咋个事儿,蹦出一老牛鼻子
这一顿!
打冒烟了!
张仲坚简直欲哭无泪,个个儿有那么衰吗?
高哲没关切张仲坚,当头问道:“能联络到你师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