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隔壁一个邻居的老婆过来玩,按辈份比沈志鑫大了一辈,但是年龄没沈志鑫大,带了一个小孩子。 “志鑫你们看赵医生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个年轻的婶子问。 “明天开始打点滴。”沈志鑫说着指了指那个婶子带的小孩,“我这个弟弟出生多久了?” “有一年多了,刚会走路。”那个婶子说,“上午的时候大嫂(沈志鑫的母亲)让我过来看看。” 司徒惠玲一听赶紧走到里面给那个小孩子拿糖果吃。 “我也在赵医生那里看过的。”那个婶子说。 “你也在她那里看过?”沈志鑫吃了一惊,怪不得母亲让她过来玩,但是他立即来了兴趣,“你当时是什么情况。” “我当时的情况估计比惠玲更差,”那个婶子说,“我是输卵管双侧不通,在大连看了很多医院都不行,吃了很多药,也吃了很多苦头,还做了很多手术。折腾了两年,到后来钱也花不起了,就试着到赵医生那里看了,看了整整三个月,去年生了你弟弟。” “要看三个月啊?”司徒惠玲吃惊地问。 “是的,我情况比较严重,做了四次通水,才算把输卵管打通。”那个婶子说。 “四次啊?”司徒惠玲大吃一惊,“通水很疼的,再说了,医生们说不能够盲目通水的,那样很容易感染的。” “什么事都有风险的,”婶子说,“但是不做的话什么都没有了,再说了,这个赵医生跟别的不一样,她做了很多消炎工作,并且我事先做了造影的,赵医生看了单子才说能做的。第一个月通了两次,一边稍微通了,另一边还是不通,休息了一个月,第三个月又做了两次,赵医生才说完全通了。两个月后我就怀上了这个孩子,现在又怀了一个。” “挺好的。”司徒惠玲拍了拍那个小男孩,若有所思地说。 “听说那边有的更差,通水都打不通输卵管。”婶子说。 “那怎么办?”司徒惠玲心一沉问道 “好像说只能去做试管了。”那个婶子说,“不过听嫂子说你这情况不是很严重,一边不通,还做过手术的,应该很容易打通的。” “但愿吧!”司徒惠玲长长叹了口气说。 “并且这边有个好的地方就是花钱少,离家里也近,开摩托车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我看了三个月,吊了十几天水,吃了很多药,通了四次水,还有做B超的,一共才花了三千多。” 晚上躺在床上,司徒惠玲问沈志鑫:“你说这个赵医生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神通啊?大医院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她能解决,如果她说的这个通水行得通的话,为什么大医院里面都没有那么做?”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了下,刚才我也上网查了查。”沈志鑫说,“通水是有可能把输卵管打通的,但是也有很大的风险,容易感染,并且也不能盲目地通,明天咱们问清楚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来到了赵医生的门诊这里,很多人已经在打点滴了,有的人还在诊断。 “你们两个商量得怎么样了?”轮到沈志鑫的时候赵医生问他们。 “我们昨晚查了下资料,很多医院都把通水淘汰了,都说风险大,有可能引起感染。”沈志鑫说。 “你们不做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其实什么事情都有风险的。”高医生说,“我们的技术是县医院出名的医生研究了很多次才使用的,并且我们在通水之前要做九天的消炎处理,打进去的水里面也加了很多吸收炎症的药,除了这些药物吸收炎症,还必须通过外力把让宫腔变大,起到扩宫的作用。不是我吹牛,我做的通水,没两千也至少有一千五了,做完之后只要消炎措施做得好,我给配的药吃好,没有发现哪个病情恶化的。” “那具体是怎么做的?”沈志鑫又问。 “你们都是有学问的人,懂得也比较多,我就说具体点。”赵医生看着两个人说,“我先打九天点滴,做好消炎和其它工作,然后等月事干净七天,我再通水,通水的时候,水里面加了一些特殊的药材,进入子宫之后就开始吸收一些病变的杂质,比方说黏连宫腔的东西以及堵塞输卵管的杂质。然后我慢慢地加量,让打进去的水慢慢渗透,最后就会把宫腔里面和输卵管里面的黏连物全部吸收了。” “那你怎么判断是输卵管是否被打通了?”沈志鑫又问。 “这个简单啊!”赵医生说,“输卵管通与不通我推水的时候就能判断得到,都跟你说了,我做过的通水绝对不下一千次,做了这么多,手上早就有感觉了,通与不通我一感觉就知道了,当然了,做的时候还会配合B超的,如果输卵管两端有水了,那肯定是通了。” “可是那么多水打进子宫会不会排不出来啊?再说了,那些水通过输卵管到达卵巢会不会对卵巢造成感染伤害啊?” “药物后期都会自己排出去的,再说了,我还会再开一个月的消炎药,并且还会让你们按时去医院做检查的。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没有出现过感染的,两年之内基本上都能怀上的。”赵医生说。 沈志鑫把司徒惠玲拉到一边问:“你说呢?” “那就做一下吧!”司徒惠玲看了看周围那么多的人说,“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是傻瓜,要是有问题,早就没人来了,再说了,你邻居那个婶子情况不是比我更严重吗?虽然说我也感到这个女医生过于一般,不可信赖,但是有一点她说得非常正确。” “哪一点?”沈志鑫迷惑地问。 “她说我卵巢功能差,这一点我感觉得出来,读大学的时候我月经要四五天才干净,流产之后也就三四天就干净了,自从上次做完腹腔镜之后到现在四个多月了,情况更糟糕了,每次三天就干净了,量越来越少了,我也越来越担心了。再不看的话,以后就更难说了。”司徒惠玲说道。 沈志鑫想了想,最后还是过去交钱了。 打点滴是无聊的,但是在哪里都有善谈的人,赵医生也喜欢聊天,没人看病的时候她也已慰藉下无聊。她更喜欢跟沈志鑫和司徒惠玲聊天,或许是学历的缘故吧! 刚走一对夫妻赵医生就迫不及待地给沈志鑫两个人介绍他们的情况:女的是本地人,远嫁到外地,结婚三年仍旧没有动静,慢慢地婆家人对她的态度也不怎么好了。上个月的时候她带着老公回娘家参加弟弟的婚礼,娘家人要求他们夫妻去检查下,这一检查不打紧,女方正常,男方精字A级不到百分之一,这样是很难怀孕的。后来他们就来找赵医生看,看了有二十来天,精字质量明显升高,A级也有百分之十八了。 “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赵医生。”听完赵医生的讲述之后沈志鑫问。 “你说,哪里不明白。”赵医生问。 “是这样的,”沈志鑫说,“我听说,男人的精字质量差要最低要三个月才能恢复,为什么你说的这个他不到二十天精字质量就提高这么多?” “这个啊?是这样的,”赵医生慢慢地说,“三个月的时间能让精字全部换一茬,也就是说能基本把之前的全部换完。但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跟你举个例子,就像水缸里的水,你要放水把里面的脏水全部换出来,或许三个月能够把全部的脏水换完,但是你十天二十天的时候也能够把水缸里面相当一部分脏水换出来的,虽然不能全部换完,但是脏水也被换出了很多,这样,虽然说时间不到,这些水没有完全干净,但是,从总整体上来说,这些水的质量也提高了很多,甚至达到了健康的标准。” “赵医生你研究的很透彻。”沈志鑫称赞道。 “也没什么透彻不透彻的,老实说,咱们小诊所是没法跟大医院比的。”赵医生有点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