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之后,我所有的冷静坚强瞬间崩塌,刚才在向德面前,我不能显露出对那段录音以及他所说的视频太在意,否则会被向德拿捏,也不能对陆胤铭把这些东西给别人看的愤怒伤心,这样会让向德知道我对陆胤铭的在意,他说出这些来伤害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我靠着门坐在地上流着泪,一会儿后,门铃声响起,是酒店的人来问我打电话的事,我说已经解决了,他们就走了。
拿着手机,翻看和陆胤铭的聊天记录,最早的已经是三个月前。一路往上翻,全都是些暗示性话题。
在陆胤铭的眼里,我始终只是个发泄工具,填补他空虚的工具,如今还是他治疗情伤的工具。
扔了手机,我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看天花板,脑子里想着和陆胤铭这一年多的身体交欢,我和他本来就只是一场交易。为什么我要同情他所受的情伤,任由他无情的伤害我?我是对不起顾天明,可也不该是向他赎罪。
顾天明那么爱我,临死前还希望我幸福。他要是知道我心甘情愿的被另外一个男人这样伤害着,该有多难过?
我跟陆胤铭,这场戏,不应该再继续演下去。
随后,我拨了陆胤铭的电话,他那边是忙音。
等了一会儿之后,陆胤铭就打了电话过来,声音很小:“老婆,现在你那里应该是凌晨一点了吧,你还没睡?是想老公想得睡不着了吗?”
“陆哥,我不想陪你演戏了,别再对我好,别再叫我老婆。我宋梓桃只是你包养的一个小婊子而已。”我带着几分怨愤的哭腔大声的说,说完后,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电话那边的陆胤铭显得有点慌张,也不知真假,他焦急的问:“桃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说话,倒是陆胤铭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胤铭,洗澡水放好了。”
陆胤铭应了声,也没跟我解释什么,只说了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四天后,我回国。”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一夜都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向德已经在我房间的沙发上坐着看杂志,我起来看到他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问:“你怎么进的我房间?”
向德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跟前台说你吃了一瓶安眠药,酒店前台怕出人命就拿了房卡开门了。早餐我已经给你送来了,放心,没下药。”
我带着重重的鼻音“嗯”了声。
向德又盯着我眼睛看:“哭了一夜吧?”
我没搭理他,进浴室里洗漱换衣服,然后出来放心的吃向德送来的早餐。期间,向德夹着腿,别扭的去了浴室上厕所。
看来我昨天那一脚踢得挺狠的。
突然,浴室里就传出一声摔倒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传来向德咒骂声:“宋梓桃,你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