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谷告诉我说:“我需要这个孩子。”
我问他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有机会,在保住我性命的前提下,把鬼胎拿走的?”钱雪的鬼胎都能被林宋拿走,我的鬼胎奉谷不可能没有办法!余帅木号。
果然,奉谷说:“是!”
我心中一片荒凉,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和什么样的词汇,来表述我现在的心情。
因为他需要,他就可以让我承受昨天死亡般的疼痛?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可是嘴唇干裂,疼得让我笑不出来。
我说道:“好,那我依你的意思。”我转头对张叔说:“抱歉了张叔,麻烦你帮我开一些安鬼胎的药,能让这个鬼胎不再折腾我,顺顺利利的生下来。”
我在“顺顺利利”这四个字上,加大了音量,清晰的咬着字,一个一个的说出来的。
“太娅!”
孟冰相当不理解,我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她将火气撒在了奉谷身上:“你需要鬼胎,你让她生下鬼胎,可她呢?她会死!一个没有出生的,还算不上生命的鬼胎,比现在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有血有肉并且还爱着你的太娅还要重要么?!”
孟冰说的话,也是我想要说的话。
所以,我改变了想法,不要打掉鬼胎,而是要留着他。
不要觉得奇怪。
我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就有一种“豁出去”的冲动,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倒要看看,我昨天晚上,承受的地狱般的疼痛,值不值得!我也要看看,随着鬼胎一天天长大,我也一天天衰弱下去,奉谷是不是视而不见!还有,奉谷留着鬼胎,到底是因为什么需要!当我死后,他得到他的孩子,会不会只有兴奋,会不会完全把我抛在了脑后!
胸腔里的这口气,堵得难受,我对孟冰说道:“孟冰,麻烦你扶着我去洗手间,我想洗个澡。”
孟冰还不死心,还想要再劝我。
我摇摇头,说道:“我来这世界上一遭,总要得到点刻骨铭心的东西。”或是幸福,或是哀痛。
孟冰低着头,没有出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张叔叹息一声,将金针收了回去,然后特别无奈的撩帘子走了。后面一直阳光帅气的丑暖阳,脸色也特别沉重,他跟在张叔后面,也出去了。
房屋中,只剩下我、孟冰和奉谷。
我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我说要去洗澡,就是要去洗澡的。
奉谷离我比较近,他伸手想要扶我,不过被我避开了。我拉住了孟冰的手,在孟冰的搀扶下,从床上下来了。
站在地面上,腿软,下身也疼。
孟冰过来的时候,似乎没有看到我被子下面的情形,当她看到我裙子上粘着的干涸的血液的时候,眼眶红了,她忍者,没有掉在眼泪。只是在把我送进洗手间,打开浴霸,帮我脱掉衣服,用蓬蓬头将水冲在我身上的时候,捂住了嘴。
我不用低头都能看到,属于我身体血管里的红色,顺着热水,流淌在地面上,蜿蜒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溪流。
小溪流流淌啊流淌,在下水道口盘旋了片刻,就被冲进了黑暗的管道中。
它们,要以废水为伴了。
我从孟冰手里,拿过来蓬蓬头,将热水冲在自己头顶上,也没察觉出来,是否有热泪,从眼眶中流出来。
毕竟我算是个病人,不能太长时间的洗澡,只简单的洗了洗,就擦干身子,出来了。
奉谷在浴室门口守着,他想要将我抱起来,却抢先被孟冰打开了手,孟冰眼眶中含着泪水,“你知不知道,太娅她”孟冰想说,你知不知道太娅她有多痛,可是后半句话,孟冰说不出来了,因为她哽咽住了。
奉谷却仿若洞悉了孟冰的内心,他低沉着声音,以一种特别伤感的情绪,说道:“我知道。”
他伸出手,强硬的从孟冰手中,将我抢了过去,打横抱住了我,又将我抱回了那个小小的耳房。他将我放到床上,用被子仔细盖好,说道:“太娅,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一定。”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反抗奉谷,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一样,任他摆弄。
奉谷的诺言,我也没有回应他。
我反而问他:“你知不知道,古代的耳房是拿来做什么的?”奉谷肯定知道,因为对于我来说的“古代”,对他来说却是生活过的年代。我没有等他说话,就继续说道:“古代的耳房,是留给下人值夜班的时候用的。为的就是,就近照顾主子,随时听候主子的安排。”
我又问他:“你知道达官贵人的墓室中,通常会有耳室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