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威胁着行完了成亲的基本礼,他驾着着我的脖子面对着那晚清水跪了下去。
见过跪天跪地跪父母,还没见过跪一碗水!
他说,承诺不算数,滴血起誓才算,如果背叛,死不能入轮回,苟活不能享安生富贵。
好歹毒的誓言,我算明白了,我如果手指不出血,那我的脖子就会出血。
我拿过他的刀,割破了食指指间,挤出一滴鲜红落入碗中,清水瞬间染红。
“我宋云妮这辈子只会做严晟的妻子如果毁约,天打”
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捂着了嘴。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疼惜的说道,“叫你说,你还真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我信你便是。”随即将我按在怀中,嚷着再也不肯放手。
突然门外阴风涌动,吹得蜡烛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闪动了几下就全被熄灭了。
风起云涌,乌云压到了屋顶。庙里骤然陷入一片黑暗,我感觉不到严晟,伸手捞了一把,空空的。
我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好像置身一个密闭的空间。我胡乱的摸着叫着严晟的名字。
伸手,触摸到了一抹硬硬的墙壁,抹到了头顶的墙壁,看来我被关进了什么房间里。
我在黑暗中探了探,摸到了人脸,胸前的大花朵。暗叫不好,难道严晟跟我关在了一起?
我推了他一把,叫了几声没有反应。
我的手摸到了他的心房,整个人猛的震了一下呆住了。
躺着的人没有心跳,啊,我大叫了一声,用尽了力气去顶头上的东西,没想到挪动了一点。
我紧张又害怕,拼了力气推开了头顶的盖子,原来我被关在一口棺材里。
我的身边躺着一个男人,没有心跳的男人,穿着一身喜服。脸上盖着一张黄色的火纸,看不清容貌。
我双腿发软的厉害,双手酸的不像话。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攀着棺材壁往外爬。
突然,还没来记得挪出去的脚被那人伸手拽住了。
我被吓到了一脚踹开了他的手,纵身一跃摔倒了地上,扭到了脚。
我拖着受伤的脚,拼了命往外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喜堂跟严晟的那个一样,只是房屋里多了一口棺材。
墙上多了一个相框,相框里我和一个捂着男人并排坐着,那个男人被捂上了脸。
门外笼罩着墨一般浓稠的雾气,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突然伸手传来了声音,一个白胡子老人说,“给我四处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她必须跟我的孙子配冥婚!”
我心一抖,捂着嘴唇不敢发出声响。老头子竟然是要把我配给一个死人,我必须快点跑。
看不见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拼了命的跑着边跑便回头看,生怕他将我抓回去。
我跑啊,跑了很远,终于跑到了一个岔路口,两边杂草丛生,浓雾迷住了双眼,压根不知道那边是我的生路。
就就在这时,不远处发出了嘀嘀哒哒的声音,竹棍子敲在地上发出的碰撞声。还有铃铛的清脆声,在浓稠的夜色里,格外的响亮。
我赶紧躲到了路边的草丛里,揪着心看着不远处,这荒野山林该不会有鬼出没吧!
刚好身后的石碑,上面刻着平遥镇界碑。
我将身子埋得低低的,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发出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我摸了摸眼睛,急切的想要看清楚是什么。
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腰间系着一个金丝绣线荷包的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紧绷着脸目光沉重,一只手拄着一个竹棍子,竹棍子上挂着一面小锣。另一手举着铜铃铛,边走边摇晃着她的铃铛,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
那铃铛发出的声音让我的头有些疼,我捂着疼痛的额角看着女子,她的样子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严晟!